琅玺小说>青春>文臣【np女性向】 > 弟弟对着我的画像自渎(骨科)
    有人替他手沾了千万血,他才能这样清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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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严还是我初次见他的模样,只是瘦了许多,一身雾山灰的长衫,腰间蓝采和色官绦,黑色官帽,显得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只是少了些胡须。模样还是极俊的。

    “公主万安。”我提早进了学堂,只他一人在,见我后便抬手作揖,垂目低眉间我并不能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东西。

    “太傅不必多礼。”

    张严如今加官太傅,为子斟和我们这些宫里的少年人讲课授学。

    思及五年前他当红官服状元及第,何等春风得意,如今都变得沉稳内敛了。想来发妻之死对他打击应是巨大的,如若不然,何至情绪鲜明的翩翩公子五年便打磨的老气横秋。

    顿时觉得惨淡。

    子斟是一向不爱读书的,但他应付的本事倒是不少,多是靠我的帮扶。

    我与本不是同母,我是先皇后的嫡女,他是纯妃的儿子,按理说我与他应该不亲。只因他是嫡长子,幼时养在母后膝下,与我甚亲,后来母后去世,纯妃补了皇后之位,之后我们两个才到了纯妃这里。

    而那与我同母的胞弟房含钰,我不喜他。

    七年前的上巳日,母后在宫外因为护他而亡,我恨他一辈子。

    “阿姊,你看这是什么?”子斟拿了本书挡着,悄悄给我看书下图纸。

    我只撇了一眼便像是被烫了般收回视线,再看他好奇又纯粹的样子,实在没法跟他说这是避火图,只得装做无事,脸上滚烫,“从哪捡的这脏物?别看这些,不是好东西。”

    他点点头,表情还是不明白,但没再问我。太傅的视线投到我们桌上,我抬头对上,只感觉他眼神有些隐晦的东西。

    没等看清,他便收回了。

    事实上年轻的太傅和年长的太傅讲的东西并无区别,反而更严厉,对得起他的名字。

    好在我课业平平,中人程度,不会很扎眼也不会给人什么印象,也没有与张严独处的可能,由是尽管心里怀着惴惴不安,一年来也算过的平淡,没什么波澜。

    我晓得山雨欲来前纵使安静,但不晓得安静过后竟是惊涛骇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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