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源摇头。
蓝景一笑,对苏源道:“我也是这般回答。但是你知道他倔的很,所以,可能需要你劝一劝。”
苏源知道了那个家伙进宫的原由,挨罚了吧?昨天电话里那样的语气,明显是挨打了呀,难怪从来都要视频电话的家伙,破天荒的打了语音。
苏源脸色有些难看,他这般尴尬的身份,苏辰怎么能说要娶他?
只是不知为何,心尖却有一丝刺刺的痛,像是什么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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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源从来不知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苏辰,两人之间被一块玻璃阻隔,苏源瞧见苏辰瞧了这边一眼,随后便再无关注时,他便知道,苏辰瞧不见自己,这是一块单向玻璃。苏源不知从何时开始,那般将苏辰永远热切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苏辰没有看着自己,那便是没有看见自己。
苏源隔着玻璃,看见苏辰被按住跪在了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倨傲少年即使这般境地,也毫不畏惧的仰头直视高高在上的蓝景。
“哥,三家的平衡不会打破,我都将制衡的把柄送到林悦手上了,他该知足了。”苏辰将那般重要的东西说的轻描淡写,那重要的股份似乎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一般。可是苏源知道,那瞧着零碎的股份,却是始终卡在苏辰喉间的刺,他没有想到那竟然是苏辰故意交出。
苏辰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蓝景,他以为苏辰至少在家族利益上是理智的,却不想却是高估了他。
“传荆杖。”蓝景甚至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对着侍仆扬手,“20杖。”
刑凳搬上,苏家主自然不服,蓝景对他动手便罢了,不过侍仆,怎敢对他动手?他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骤然站起的蓝景一耳光抽下。
那耳光像是抽在苏源身上,他一颤,呆愣地瞧着外边的少年被褪去了裤子,两位高大的侍仆将他压在了凳上。
“哥!你不过是要个三家制衡,我没坏规矩!”苏家主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却瞧见荆杖时还是怕了。
苏源在玻璃里不由自主的靠近,手指按在了玻璃上,眼睁睁的瞧着荆杖落下。
放在玻璃里的传音效果那般的好,他似乎能听见荆杖抽破皮肉的声音,随后便是苏辰那撕心裂肺的嘶喊痛呼。
他看见了苏辰身上的旧伤,那伤还未好,泛着紫黑,一道道的淤痕,瞧着惊心。
第二杖落下,苏辰死命的挣扎,如濒死的鱼一般绝望颤抖的身体,一声声撕开喉咙的痛呼。苏源瞧见了那向来爱撒娇的苏家主高高扬起脖颈,又无力的落下,他隔得不远,他甚至能瞧见他通红的眼里一颗颗落下的泪珠。
那得多疼啊!
苏源眼眶发涩,他努力眨了眨眼,喉咙像是为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心口堵的不行。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拍着玻璃,试图唤起那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