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邻居在放小型烟花,金灿灿的流光,瀑布似的绽放在夜sE中。

    几秒钟后,火树银花熄灭了,秦销再次开口,语气里的怜惜更甚:

    “相声小品的笑点也她听不懂,却痴痴地跟着电视上的观众一起傻笑。可是越想努力快乐,越是感觉孤独。

    “我一开门,就听见了她的笑声。光听笑声……”秦销话音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看过她演戏吗?”

    “看过。”

    秦销微微眯起眼睛,从这g脆的回答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立刻问:“什么时候看的?”

    汪悬光没吭声。

    “不是刚上映……没冲过会员……也没买过蓝光……”

    秦销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从那张“扑克脸”上寻找最细微的变化,每一句试探,都随着问题范围缩小而来愈加笃定。

    “你姐姐疯了以后?……你搬进这里以后?……你看过我和你姐姐za的视频以后。”

    汪悬光毫无反应,几乎是默认了。

    汪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秦销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既没有挖苦讽刺,也不好奇她为什么不看,顿了几秒钟,选了个委婉含蓄的措辞形容汪盏的笑声:“笑得像恐怖片里杀人狂。”

    汪悬光:"……"

    “其实b你姐姐演得差的‘影后’大有人在,她实在算不上‘水后’,”秦销坦诚地,“不过每次我想反驳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起那个除夕夜……她的演技,确实不怎么样。”

    汪悬光:"……"

    秦销看着她冷淡的侧脸,继续他的讲述:

    “你们过年不吃饺子,她也不会包饺子。那饺子皮擀得b芝士片还厚,按她那包法,一下锅就成r0U丸面片儿汤。

    “我重新擀皮儿、和馅儿,她在旁边学着包……包的没一个能看的。最后剩了几个饺子皮,让她包了两个白糖馅儿,下锅了倒是没漏。”

    汪悬光始终一言不发,望着不远处一闪一烁的红灯笼出神。直到这两句话落地,她的瞳孔深处才蓦然闪过微微闪烁两下。

    方才弹钢琴时,秦销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要按哪个琴键。他的语气温和,嗓音悦耳,不论手与手的触碰,还是他擦着她侧脸的呼x1,分寸感拿捏得极其恰当,论撩人心弦,职业牛郎也做不到如此JiNg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