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凝好奇道,“不是说这是老夫人的主意,说是为了让吴家心里舒服,这才如此的?”
砚台摇头,“一半吧。其实真正做了决定的是二老爷。二老爷在户部做事,而齐二老爷娶吴家小姐时,吴家小姐的哥哥就已经是工部侍郎了。
工部要是建什么,或者修什么,总需要银子吧。银子都是从哪里出?全是从户部出!”
齐睿风的瞳孔猛地收缩,惊道,“你是说吴游才和葛松两个早就勾结在一起,他们暗地里吞了不少的银子。”
砚台赞道,“世子果然聪明啊。吴游才可能也是需要户部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二老爷也是存了在工部有个自己人,他们是姻亲,这不立马就一拍即合了。葛桂兰的事情可能也就
一个附加条件,在其中是微不足道的。
那时候我还是二老爷最信任的小厮啊,所以这些事情我门儿清!不止如此,我手里还有吴游才跟二老爷之间那点事的账本!不过可惜啊,不多。可就是那一点账本,只要拿出来,就能让二老爷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齐睿风和宋挽凝看向砚台的眼神顿时变了,这个人的价值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多了。
“世子,是不是觉得我的价值很大啊?我的要求不变,只要你把我的婆娘和儿子送出京城,保证他们的安全,再给他们一大笔银子,确定他们下半生都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你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至于我这条命,我早就不在意了,活够了,死就死了吧。”
“葛松能让你知道如此机密的事,可见他对你的器重。你出卖起旧主倒是一点都不犹豫啊。”齐睿风意味深长地说道。
砚台嗤笑不已。
砚台沉迷赌博,欠了那么多银子,葛松帮他还过几笔,可之后就再也不管他了,甚至把他当恶心的臭虫,避之不及。
砚台早就恨透了葛松的无情,他既然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然要多拉几个人陪葬了。
这些话,就没必要说了。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你失踪了,没人会在意吧。”
砚台淡淡道,“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了。我失踪个十天八天的,都没人会多问一句。我这手还是痒啊!世子找几个人陪我玩儿两把吧。这也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能赌的机会了。”
齐睿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挥挥手,让人把砚台带下去。
等到砚台离开后,齐睿风才对宋挽凝道,“夫人,我想先对葛松动手。”
宋挽凝心里一动,“夫君你是想用砚台手里的账本,搬倒葛松?对了,那还牵扯到吴游才。说不定能够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