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吗?他的意思是,我们干得比别人慢,少拿一些工分就算了,能省则省才能保持太平。可你听见他在说什么吗?他不同意我们的解释,强调农活分配自主,不能推诿,必须完成。”
李美芬听了苏晚晚转述的分析,愤慨无比:“哪有做到的道理?我们如果能做完早就完成了,这种说法完全是狡辩!”
“谁说不是这样呢?可是,你没有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吗!“苏晚晚也为之一气。
遗憾的是,此时的她确实无力争辩或者生气,任何额外的精力都是过于奢侈的。
“难道你的意思是,虽然我们的劳动区域被被动分摊了大部分,别人都可以在工作完成后的寻常时点返回休息,而我们二人则需要坚持完成后再离去,否则就不算结束对吗?“李美芬说到这里时,声音竟然有点颤抖。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正是如此。”苏晚晚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她清楚,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们无法跟管治她们这片劳动区域的小队长达成和解和协议,不然她们也不会闹到最后需要去见村子的支书了。
此时再找这个小队长,只会让他显得更加傲慢,甚至可能借此机会,让他们接手更多的工作量,到时候即使熬夜也未必能在预定的时间内做完。
“命运真是残酷啊!“李美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因用力过猛致使背部失去平衡,“哗啦”一声摔倒了地上。
“我来帮你吧。“说话间,苏晚晚想要上前扶她起来,却见许言一个迅捷的动作率先拉起了跌坐在地的李美芬。
“你怎么来了?“见到许言的速度惊人,将李美芬快速扶起,苏晚晚有些意外。
他们在晚餐之前就被带到支书办公室,现在已经入夜深重,按照常理,他们本该在简易宿舍吃完饭后再小憩。
他们竟主动来找她们吗?
“我听你们被支书喊过去的。“伴随着许言的过来,一同出现的白芦苇步态从容,丝毫没有刚做繁重劳动后力疲之感。
“你们吃过晚饭了吗?“苏晚晚点头之后转而询问两位朋友。
“刚刚才吃完,来,我扶你一把吧。“看见苏晚晚走路微颤,许言迅速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将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突然的支撑感使苏晚晚的身体轻松许多,但她手臂搁在许言肩膀上的酸痛还是让她忍不住轻轻惊呼。
“你们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啊?我觉得你们快被累垮了!“白芦苇向来口无遮拦,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基于年轻人不轻易认输的精神,帮着旁边的李美芬起身。
“我想你们的工作量大概没有我们多吧。“苏晚晚低声道出她的担忧。
“别动,我好像拉痛你的手臂了。“意识到这点,许言稍加迟疑后放开了她的手,并退到她身侧,略弯腰做出照顾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