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个人从府衙出来,一个往城东的别院,另一个往城西的宅子。

    何秋一身白衣,没有穿官服,一到谢临洲住的别院,大门都还没进,就扑通一声跪下来。

    外面的人一看这阵仗,赶紧跑进去报信儿。

    出来的是张平,一看何秋在地上跪的笔直,哎呦了一声:“何大人这是做甚?来人,快把何大人扶起来。”

    下面的人赶紧上前就要把人扶起来,可是何秋拒绝了。

    “张将军,在原州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我实在是无颜起身。”

    张平嘴角扬起笑:“哎呀,何大人的心意我们都明白,我家少爷就在里面等着呢,何大人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何秋没想到谢临洲还愿意见他,当下就激动表示:“有,有有有。”

    何秋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起身,跟着张平进了内院。

    上午来的时候,何秋还意气风发,下午再来,就不敢抬头了。

    以前每每接待谢临洲,他这脸上就有光啊,可是今日,说实话,他只觉得对不起将军和朝廷的栽培。

    真的,丢死人了。

    谢临洲正抱着一本棋谱,面前是棋盘,上面黑白两子正胶着,旁边放着刚沏好的茶,一闻就是上好的茶叶。

    谢临洲也不惊讶,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大人可真会赶时候,刚泡好的茶,尝尝。”

    何秋再一次跪下来:“将军,我......”

    就说了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

    他不说,谢临洲也不问,何秋抓心挠肝地难受。

    “将军,卑职是来请罪的。”

    “将军,这件事情卑职虽不知情,但在原州城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卑职无能和治下不严,辜负了国公府和陛下的栽培,卑职已无颜苟活于世,请将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