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旭卫大口喘着粗气,情绪尤为激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这番话落在郭志远耳朵里,事情可就相当严重了,有些干部同志,这般欺负民营企业,还是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肆意妄为!
枕边秘密这品牌要撤离?不再接收鸿运的职工?无论哪件事,都是顶天的大事!
“这......孙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都被停工了,那魔都的货还怎么供应?那跟喜山服饰的合作怎么办?”
蔡昊翔的神色慌乱,然内心欢呼雀跃,还得是民洋,把自己都闹进去了。
“还供应个屁!跟喜山合作个求!”孙旭卫脖子处的青筋暴起,继而怒骂:
“王强虎还算是公职人员?那跟地痞流氓有啥区别,把我厂的一经理打致昏迷,联防队就跟他的一样,想逮谁就逮谁!
我真想问问你单位的殷长堂,他手怎么能伸得那么远,起初牵丝纺织厂联合所有的上游企业,针对东营开展价格压制,我厂走货要比其他服装厂高出两个点,当时的原材的批货单我还留着!
逼得我没办法,只好从外省进货!
这多讽刺,福海的纺织厂到现在都打着低价的旗号,到处找合作渠道,可同省的企业,还得去外省寻求合作,就这样乱搞!”
“岂有此理!”
孙旭卫的话音刚落,郭志远拍着桌子,暴跳如雷般地跳起。
纺织厂在外省寻找渠道的事项,可是由黄书记下达的指令,郭志远带队负责。
为了多条渠道到处求人,恨不得把饭喂到嘴里,可到头来,牵丝纺织厂却如此压榨同省的企业,还耀武扬威!
这完全把他这个主任当猴耍,自己都急成啥样了,他们呢?
真不知道福海如此严峻的形势,是哪些蛀虫造成的?鸿运都倒了,都这节骨眼了,还作妖!?
谁给他们的胆子啊!
“孙厂长,有关殷长堂的事,我们这边也不知情,贵厂与鸿运的合作,咱们不能把两件事混为一谈,要赶紧落实合作呀。”
蔡昊翔连忙解释,可看似委屈求和,为大局着想,但在暗指殷长堂。
“还合作个啥!一把手都被殷长堂派人逮了起来,签合同的人都没了,咋的合作?我看就这吧,回头把东营厂区卖出去,我们离省,跟各位爷爷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