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缓缓跟随栗山贞前进的惠承东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一男一女,神情凶狠地说道:“你们两个,给我看好她,别让她伺机逃走,她要是跑了,我扒了你们的皮,做成旗帜和鼓袋!”
长相阴柔的臧韶华和面貌秀气的袁燕英互望一眼,两人仅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完全不敢违抗惠承东的命令,皆神色畏惧的低头拱手喝道:“是,惠师兄!”
处在队伍后面的钱仁祖、文巧生、柏元祜、苑仁翁、和应贞全都神色各异的低头不语,五人的修为境界皆在铸源巅峰与金丹初期之间。
钱仁祖身材圆润,仿佛事不关己;
文巧生身躯消瘦,头上戴着一顶白冠,神色淡然;
柏元祜面貌粗糙,动作畏缩;
苑仁翁脸色惨白,情绪紧张的捋了捋灰白胡须;
和应贞容貌清毅,心神恍惚;
他们身上穿着色彩不同的灰红白服饰,似乎也属于三圣兽派中不同长老的派系之下。
文巧生偏头瞧了一眼前方的楼依萍,看着楼依萍嘴角边显露出的暗红血迹,神情怜悯,微微摇头,轻轻拍打着手中的一面扇子,悄声叹息道:“真可怜啊,她的一身精血早已在郁长老的强迫培育之下和那头血色小兽建立了更深的联系,血色小兽无论受到任何伤害,无论程度轻重,她都一样会受伤流血。”
钱仁祖面色冷漠的悄声冷哼道:“这怪得了谁,她原先只不过是一名青楼女子,竟然也敢妄想修炼成仙,图谋长生之道,真是痴心愚昧至极!
日后她会获得多惨淡的下场,我都毫不意外,更不会同情!”
和应贞定了定心神,神色平静的微叹道:“人间真情兴许有,可惜绝不在门中,更不在郁长老身上。
她入门后没多久就成了郁长老的炉鼎,虽然在此辅助下快速修行到了金丹初期,但空有外壳而无暗魂,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人中,都足以轻易拿下她。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此次能够顺利活着回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苑仁翁翻了翻白眼珠子,神情自然的低声道:“是啊,到时她死之后,郁长老在外面再找来一个年轻女子做炉鼎替代她,可谓是一点损失都没有,至于感情这东西,呵呵,老夫可不信这玩意。”
柏元祜从前好似见过什么惨绝人寰的惨状,神色恐慌的暗自咽了口口水,没有参与几人的悄声议论,心中兔死狐悲的哀戚道:“当年符惠宁死后,她的尸体就被自己以精血蕴养的血兽吞噬。
而那头血兽在被门中榨干最后一滴血肉后,也早已抛尸荒野,化为枯骨。
可怜楼姑娘尚还年纪轻轻,等她被利用完,没了价值之时,很快也会踏上符惠宁的死路,毫无逃脱的希望。
即便郁长老不忍之下放过她,她独自一人在门内门外都难以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