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厚载都在,你怕什么?”我勾着刘尚昂的肩膀,拉着他就朝泥沼方向走了。
之前刘尚昂说沿路走三公里左右就能看到泥沼地,可因为小路上杂草丛生难以辨别方向,三千米的距离,我们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走完。
越过那片在小路上蔓延的杂草地之后,我们眼前的确出现了一片泥沼地。
沼地的面积不大,约莫也就是覆盖了方圆百米的区域,在泥沼地的左侧,还连着一条干涸的河道。
按照常理,河道干涸之后,很快就会被杂草覆盖,可眼前这条河道都已经干得只剩黄土了,里面却没生出一草一木。
刘尚昂指了指远处的几座山头,说:“那地方就是芦苇荡了,离这不远。”
我点了点头,蹲下神来,用上了背尸的法门,那手指轻轻触了一下面前的泥沼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功力不够,当我的手指插入泥沼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气息,这好像就是一片普通的泥沼地。
梁厚载给了我纸巾让我擦擦手,之后我们就跨过河道,捡着西南方向的一条小路继续向前走。
之前我们走过的那条土路,后半段几乎完全被杂草覆盖了,可眼前这条路却光洁得有些不正常,路面平坦没有杂草,在路边还种了整齐的艳红色花朵。
我对花草了解不多,也不知道那些花到底是什么品种,只是看到花身那抹血样的红,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这些花,像极了传说中的彼岸花。路旁的茂密树丛在小路上投下了大片树荫,让这条一眼难以望到边际的小路,也多了几分似乎在黄泉路上才有的阴森气质。
这时一旁的梁厚载对我说:“这条路,平时好像是有人看护的。”
的确,如果不是有人看护的话,这样一条土路上,是不可能一簇杂草都没有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好好的一条路弄得跟黄泉路似的?
我问梁厚载:“路旁这些花是什么花?”
梁厚载想了想,说:“看外形,应该是彼岸花没错,可彼岸花只有在秋天才开花。”
刘尚昂一脸惊讶地插上了嘴:“我靠,彼岸花,不是长在黄泉路上的玩意儿吗?”
梁厚载笑了笑:“那都是神话传说,彼岸花这种东西现实中就有,梵语里又叫曼珠沙华,多年生草本植物,你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吧。”
其实我没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彼岸花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怕梁厚载笑话我。
之后我们又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半个小时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路旁还插着一根腐朽迹象严重的指示牌,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辨认出木牌上的字迹:“左三百米,建筑工地”。
之前听刘尚昂说,早年芦苇荡曾有过一次开发,所以左侧的岔路,应该就是通向芦苇荡的了,右侧应该是通向朱刚他们所在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