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临晨一点多我们才各自回屋睡觉,刘尚昂在我们家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也回家探亲去了。
直到刘尚昂回来,我们才开始着手调查张小攀的事。
自张小攀自杀至今,已经过去了好多个年头,要查她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粱厚载觉得,应该想办法将张小攀的尸检报告弄到手,我则更倾向于去了解一下张小攀家人的情况。
当然,我们两个只是提出这样的意见,具体实施调查的人是刘尚昂。
他一边托人寻找张小攀的家人,另一边,又设法找到了当年给张小攀做尸检的法医。
那个法医姓张,原本是从地级市调过来支援的,可他经历了张小攀的案子以后,没多久就辞职了,现在开了一家茶行卖茶叶。
张医生是个有头脑的人,这些年他靠着茶行赚了不少钱,但认识他的人都说他为人非常低调,也没多少朋友。
刘尚昂找到这个人之后就去寻找张小攀的家人了,而我和粱厚载则拿着刘尚昂提供给我们地址来到了茶行。
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茶行,一个柜台,一个验茶的小厅,装着各式茶叶的玻璃瓶就陈列在货物架上,整座房子里散发着浓浓的茶香味。
在柜台前当班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玩她的手机。
她不理我们,我和粱厚载也不理她,径直进了放着茶几的小艇。
一看我们往那边走,女人才抬头脸来冲我们喊:“哎,你们两个干么的啊?”
我坐在沙发上以后才回应她:“来验茶的,跟你们老板约好了的。他什么时候过来?”
女人显然不太相信我:“今天没有人来验茶啊,你们俩走错地方了吧?”
我冲她笑了笑:“我们真是和你们老板约好了的。这样吧,你联系一下你们老板,就说……冯队那边来人了,有事要找他商量。”
女人皱着眉头问我:“冯队,是哪个冯队啊?”
我依然笑着:“你别管是哪个冯队,你按我的原话跟他说,他知道什么意思。”
女人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拿着手机上了二楼。
没过久,而楼那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材略显消瘦、脸色有些颓然的中年人从那边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