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对天干地支这些东西的了解很有限,粱厚载在这方面反倒比较在行。
我朝大家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跟上,随后就进了拱形的墓道,这一路上粱厚载都没再刻字,直到前方出现了岔路口,我依靠琉璃卵的感知能力选择了一条圆形的墓道,粱厚载向刘尚昂询问了时间,在这条墓道的入口处刻下了个“巳”字。
刻好文字以后,粱厚载对我说:“道哥,咱们得快点了,得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下一个墓室。”
我点了点头,让大家加快脚程。
再次见到墓室的时间是当天晚上的六点过五分钟,粱厚载的推测是对的,这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确实就是第一次遇到的那间墓室,中间的棺材有开棺的痕迹,地面上也有青钢剑敲打的痕迹,我们还找到了粱厚载之前刻下的那个戊字。
在出墓道之前,粱厚载又回过身,在墓道中刻下一个“申”字。
粱厚载出了墓道口,对我说:“其实咱们进第一条墓道的时候,方向是错的,还好道哥带着琉璃卵,不然的话,咱们这次真的走不出去了。”
我挑了挑眉毛,问粱厚载:“你知道怎么出去了?”
粱厚载说:“如果要从树洞那边出去,咱们估计要走整整一天。不管墓室和墓道怎么移动,咱们只要在后天的临晨十二点回到甲子位应该就能出去。还好设计这个墓的人是以‘正子时’作为一天的开始,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摸清它的规律。”
我好奇道:“你已经摸清墓穴的结构了?”
粱厚载摇头:“只能摸清墓道和墓室的移动规律。”
我舒口气,笑了笑,没再和他讨论下去。
也多亏这次下墓带上了粱厚载,如果粱厚载一开学就回了北京,我觉得,就凭我那点智商根本无法判断出正确的路径,另外,能在走错方向之后重新选对墓道,也多亏了琉璃卵。
六点二十四,墓室出现震荡,先前被粱厚载刻下“申”字的那条墓道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正前方,我用琉璃卵测了一下,阴汤的源头确实就是那个方向。
现在我也越发确信,粱厚载推测是正确的。
但这样一来,我心中也变得越发不安,按照粱厚载的推断,我们在今天晚上十二点将会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可实际上,这么走下去只能找到阴汤的源头,我们进入墓穴是为了寻找阴玉,可谁也不能确定在阴汤的源头会碰到什么,是阴玉,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阴汤的源头附近,也许会碰到大墓中镇压的邪物。
墓道中的煞气变得越来越浓了,我已经能隐隐感觉到附近有东西,但不确定那是什么,也没办法确定它的具体方位。
在这样一个地方,我对炁场的感知能力好像有些失灵,总觉得隐隐有一股力量在干扰我。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墓穴,这个墓穴中只有一口棺材,棺材的颜色很深,它像是用光滑金属打造的,狐火的光照在上面,反出一抹柔亮的金属光泽,但这口棺材上没有油脂,而且体积也比之前见到的那些青铜棺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