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
孙贤将茅草屋的门推开,让三个人走进来。
他并没有对他们有所忌惮,丝毫不担心他们是否是坏人,看来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司念音发现这里用家徒四壁形容并不为过,甚至还有些阴冷。
见司念音坐在了非常矮的木凳上,容寻才坐下。
容寻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十几年前,司家马车坠崖案是你做主簿记录档案的吧?”
司念音紧盯着孙贤那张布满沟壑皱纹的脸,心中有所预感他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
“司家......”孙贤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所以在片刻思虑之后才回答:“确实有这个案子。”
也许已经猜到了他们前来的目的,所以孙贤直接自顾自的说起来:“那家人也是倒霉,被山贼拦路,马车坠崖,死了个儿子。还能找谁说理去?”
“但是有人说司家的儿子还活着。孙老先生,当年出面作证司家马车坠崖的人还说了什么?”司念音紧接着追问。
孙贤浑浊的眼睛震荡,“还活着?怎么可能。当年可是连尸骨都找不见了,只有一摊血迹。山里面野兽众多,说是被拖走吃了还切实际些。”
他一摆手,笑着回答了司念音的话。
这模样并不像是在撒谎,可这就与钱静晚临死前说的话矛盾起来,还是说真的有一方在骗她?
司念音陷入了思虑之中,容寻在一旁轻声安慰:“再多问一些。”
话音落下,那孙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睨着眼睛说:“不过也让人奇怪,当年府衙去悬崖下找人的速度不慢,怎么就让野兽先给拖走了呢?又不是掉进它们的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