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陆福海尖利地喊了一声。
宣景帝迈步走进了内侍省,谢兰若领着众领卫前来接驾,“微臣叩见皇上。”
他垂了眼,凉薄地审视着她,“谢统领不在殿前护驾,跑到内侍省里做什么?”
谢兰若:“回皇上,春熙宫的掌膳嬷嬷张氏意图谋害贤妃娘娘,诡计败露后,被遣送到内侍省关押,离奇身亡,事有蹊跷,微臣特地前来调查此事,誓要还给贤妃娘娘一个公道。”
宣景帝走到前堂的转椅上坐着,狠厉地看着她道:“朕让你调查此事了,让你扣押内侍省的太监了,让你对他们滥用私刑了?”
谢兰若不卑不亢地道:“于私心而言,张氏暗害的是贤妃娘娘,作为谢家的嫡长孙,但凡有人敢动谢家人一根寒毛,她就是死了也难辞其咎。”
“于公而言,后宫有人公然残害娘娘,意图谋杀皇嗣,身为禁卫军的统领,我理应替皇上查清此事,为皇上排忧解难。”
“何况,微臣并没有对内侍省的太监用私刑。”
宣景帝朝陆福海看去,他当即领会了深意,浮尘一打,便有几个太监进到暗牢里,将里面的人给拖了出来。
沈征看着被拖出来的周元吉,除了头上湿淋淋的,浑身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谢兰若审问了一番,什么也没问出来,见他们死鸭子嘴硬,就命人抬了一缸水进来,将他们的头摁进水里,有几个呛得不行的,实在是受不住了,就将张氏的死全盘说了出来。
是周元吉取出了张氏嘴里的绣帕,让她咬舌自的尽。
“皇上,谢统领将老奴的头按进水里,逼迫老奴承认害死了张氏,这是子虚乌有之事,老奴冤枉啊。”
周元吉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哭得涕泪横流。
谢兰若声冷地问了他:“张氏是不是死在了内侍省?”
周元吉沉闷应道:“是。”
“张氏蓄意谋害后妃和皇嗣,如此重罪之人死在了你手里,你这是不是渎职?”
“奴才有罪,但罪不至死。”
谢兰若听他狡辩后,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既然你有罪,我将你的头按进水缸里惩戒一番,有何不可?”
周元吉咬着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