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断袖是什么?”
这轻似耳语的问话,吓得谢琅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老薛头,猛地摇了摇头。
“臭小子,再胡咧咧地问东问西,看我敢不敢抽死你去。”老薛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骂人都提不起劲。
谢兰若偏在这时一脸灿笑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裴轶。
“师父,我闻着羊肉汤的味道就过来了。”
老薛头看她那眼神,晦涩难明,他板着脸不说话,谢兰若以为他还在为议亲那事生她的气。
秦氏打岔道:“裴先生怎么过来了,快坐。”
裴轶是谢兰若特意请过来镇场子的人,有他坐在这儿,老薛头多少会顾忌到外人在场,不敢拿棒子抽她。
“李元绪人呢,他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师父,他被你打得半身不遂,如今还在床炕上躺着,下不了床。”
满口胡言,她说的话没一句能信。
老薛头下手有多重,没人比他更清楚,就李元绪那个身板,抽断十个棍子他都死不了,“你以后少和李元绪来往,对我都没一句老实话,尽让他给带坏了去。”
“师父,他再坏不也让你给收拾了。”
“你少在我面前狡辩!”
老薛头一拍长方桌,吓了所有人一跳,“让你以后不要跟他过多来往,你听见了没?!”
谢兰若见他如此强势,当即服软道:“师父,我知道了。”
秦氏听见外面的争执声,匆匆地端了碗筷出来,她岔了话道:“裴先生来得正好,我看中了一个小娘子,哪哪都好,和你天生绝配,就等着先生哪天有空,我带你上门相看去。”
裴轶再次重申道:“婶子,我的亲事不急。”
秦氏一脸的为难,“我和女方家定好了后天登门拜访,你要是不去,我这边再失信于人,以后就没办法在闽西继续说亲了。”
“你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