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绪从校场巡检回来,进到大帐里,将北师军诸将全都痛骂了一遍。
“一师那个列阵是怎么回事,号角声都听不出来,那些士兵站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等着受死?!”
一虎背熊腰的大汉站出来,跪地禀道:“末将该死,定当严加训练,让一师反应迅速地列出十八阵型。”
“滚出去!”李元绪冷冷地斥道:“连夜将他们往死里训,明早错一个阵型,你提头来见我。”
“末将遵令,大将军。”
大汉脚步沉沉地走出去,大帐内一片肃杀之气。
“整个场坪走下去,三师没一个草靶子射满箭羽,薛涛,你的弓箭手把箭射到了哪里,难不成射上天了?”
“大将军,”薛涛双膝跪地道:“我这就滚出去,将手底下的弓箭手拉出去,练出百步穿杨的本事来!”
他溜出去时带起了一股旋风,羡煞了大帐内余下的诸将。
“五师——”
“末将知罪,”陆无明没等到李元绪开口骂他,双膝就磕到了地上,“五师的扇形列阵被骑兵连冲散,士兵们底盘不稳,都怪末将排兵松散,这就出去加练去!”
他起身便要夺门而出,被李元绪冷冷地盯着,他僵僵地收回脚,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五师听令而战,是校场上唯一看得过眼的军队。”
李元绪一句话,就骂了余下的七个师,“我不在的这大半年里,你们都忘了自己是北师军,忘了自己守的是北境线,一群闲兵散将,混成了什么鬼样子!”
“难怪匈奴铁骑攻打西关,一师节节败退,要不是增援及时到位,北境就被撕开了一处破口,敌军挺入关内,整个皇朝就要葬送在你们手里!”
“北师军驻守漠北几十年,从未让匈奴踏破过北境线,没有人在线在的气节,你们做什么戍边将领?!”
诸将齐声应道:“末将知错,大将军。”
李元绪横了他们一眼,“一个个地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末将这就去校场练兵。”
诸位将领麻溜地退了出去,徒留下陆无明站在那里,成为了李元绪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