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子一觉醒来,发现整个木屋里空荡荡的,他吓得浑身一激灵,从床上跳起来,着急忙慌地奔出去,整个大寨里也是空荡荡的。
冷汗猛地飚了出来,他嘴上不住地安抚着自己:兄弟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脚步不受控地朝后院走去,来到柴房门口,见到斧头孙的那一刻,他差点喜极而泣。
“怎么就你一个人,二当家和兄弟们哪去了?”
斧头孙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恹恹犯困地坐在门槛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金鞭子吓得不敢说话,他走过去,心怯地推开了柴房门,看着地上捆扎的麻袋挤满了整个柴房和仓廪,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他将斧头孙踢过去,挤在门槛上,和他肩并肩地坐着。
“贾道士人呢?”
“回去找人押着这帮匪徒回山寨。”
金鞭子不解地追问着,“昨夜上山的兄弟们哪去了,二当家哪去了?”
斧头孙一夜未睡,生生熬到了晌午,他强打起精神道:“二当家让我们几个脸熟的留下来看人,伙同其他弟兄们一起去了金龙寨。”
金鞭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在他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变成恍然,转而成了叹服。
“二当家能无缝衔接地打入到敌人内部,真是个人才。”
斧头孙的脑子不灵光,但他这人轴,喜欢将事情给琢磨个透,“你听说过蚀骨散么?”
金鞭子听都没听过这个玩意儿,“蚀骨散?”
斧头孙憨憨地点了头,“就是能让人一天之内毙命的棕褐色药丸,二当家随身带着,我也想搞一瓶过来防身用。”
“那瓶子是不是白底青釉,缠枝花纹的?”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二当家的蚀骨散?”
金鞭子无力说道:“那是我的壮腰健肾丸,劫财时为了顺走那些财物,掏空了兜里,让二当家帮我拿在了手上。”
斧头孙想了半天,才由衷地钦叹出一声,“二当家的委实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