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盯上你们了……然后呢?”
“林兄当即觉得不对,他怀疑有人盯上了他。他便趁士兵不备,跑出队伍,瞧瞧去看最前面的监察官是谁。
他回来时,才松了一口气,说陛下派来的监察官是七皇子——佑王殿下。
我也放下心来,而后我们便顺顺当当的在那里排队,大概一个时辰后,终于要轮到我们了。
可没想到,就在子骞兄前面只剩三人时,渊王殿下忽然拨开官兵走了进来,将监察官的位置替代了!”
“佑王就甘愿让出位置?”滕月怒然。
“渊王殿下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队亲卫,手中拿着封诏书样式的东西。
佑王殿下接过看了一眼,便说自己突发不适,径直离开了。
而后,渊王殿下对其他人都好好的,马上给予通过,唯独在子骞兄那里百般刁难。
他扫了一眼报名表便说此为不实,子骞兄明明是被腰斩的前吏部尚书林英玄的亲子之类的话,极其大声,惹得全西华门的人都看过来……
子骞兄辩解了几句无果,又被那渊王狠狠奚落了一番。
接着后方的人蠢蠢欲动,怒喊着叫子骞兄滚……滚出去,罪臣之子不要耽误时间之类的,还有人,直接默念起了林英玄处刑那日的罪状……
一条条一桩桩压下来,子骞兄实在受不了了,便退了出去。”
“好卑鄙的渊王,竟然用这种招数。他身上的伤,也是渊王的人打的吧?”
“我们退出去后,便遭到了一众白眼。
好不容易出了西华门,前方忽然冲出来一壮汉,喊着子骞兄是林英玄的儿子,林英玄死不足惜,他们也要让他断子绝孙,绝无后代!撺掇着周围百姓动手……
我们躲闪不及,被一群人打成了这幅样子。当时,几乎路过的人都要踩子骞兄一脚……那场面……”
他说不下去了,脑袋耷拉的厉害。
“子骞兄生在那样的家里,也不是他的错啊,且他作为庶子,从小饱受欺凌。
林英玄与嫡母从未重视过他一日,什么好处没捞到,好不容易离开了吃人的家三年,又莫名冠上‘罪臣之子’的称号,剥夺了科举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