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竟敢偷偷怀上陛下的孩子,本宫给你的避子汤是都喂狗了吗?!”
高贵妃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掌,直接打的人跪坐不稳,摔在地上。
眼见楚楚可怜的小贱人摔倒还要护着肚子,一幅害怕孩子受伤的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十五年,安和帝的后宫一无所出,少不了她从中明里暗里喂了避子汤、下了药过去。
怜贵人是她从宫中乐馆里亲自提携上来的,所以给了她避子汤,就没有派人盯着服下。
没想到,这贱人竟然偷偷倒掉避子汤,怀了身孕。
怎能不让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这贱人!
“你这贱人,是妄想效仿前朝宠妃,用幼子登基,垂帘听政?”
她坐在椅子上,目射寒光,阴恻恻道。
“娘娘,贵妃娘娘,冤枉,嫔妾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嫔妾一个乐馆出来的下人,能懂什么夺嫡、什么听政?这些东西,和嫔妾毫不相关啊!”
“谅你也没这个心气,更没这个本事!”高贵妃冷冷道:“那你是想分走陛下的宠爱,带着陛下的老来子,宠冠后宫,压本宫和皇后一头?”
“嫔妾……”
“你方才说你是什么?该如何自称?”高贵妃打断她,将茶盏狠狠拨落,“一日为婢,终身为奴,认清自己的身份再说话!”
“嫔妾……”她顿了顿,耻辱的低下头,
“奴、奴婢是下人,岂敢痴心妄想。奴婢冤枉,此次有孕的事纯属意外,奴婢每日按时和您给的汤药,可不知为何……许是那日丫鬟煮晚了些,才导致如此境地。”
“奴婢可是一直挂心着娘娘,若没有娘娘,奴婢怎么会从小小乐女走到一宫主位,岂敢做出违逆娘娘的事!”
她将头磕的“砰砰”响,哽咽不已。
转眼间,身下的地板就被眼泪打湿了一片。
高贵妃没搭理,任由她磕头。半晌瞥着她的动作,冷哼一声,
“小贱人,腹中孩子倒是命大。行了,做出这幅样子,你是想当着本宫的面见红小产,嫁祸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