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了稳心神，挽弓走向中央。
许久不射箭，是有些生疏了，一时难以找到感觉。
十几箭都射的不尽人意，萧璃面色依然镇定，他眯了眯紫瞳，继续搭上一柄箭。
“哎呀，我忘了，这中原的弓箭和西域是有些不同。”滕月走到他身旁，握住他拿弓箭的手：“用这里发力。”
少女柔软的指腹绵软，正轻轻按在他骨节上。摩挲间说不出的亲密，更带了些异样的酥麻。
腾月毫无知觉，带着他的手掌向上：“然后……”
少女的动作停住了，拍了拍他：“你把腿叉开。”
“什么？”萧璃眼睫轻颤，薄唇抿成紧了。
“你太高了，我不好动作。”
“……嗯。”萧璃将腿微微岔开，就见少女走到了他的身后，垫着脚，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又从背后环住他的胸膛，握着他拉弓的手，将弓箭与箭靶平行。
“你就……这样，注意这里，别割伤了……”
随着她的动作，少女的柔软不时贴上后背。耳畔的呼吸声清甜而灼热，一点点熏热了他的耳廓。
萧璃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就失了躲开的力气。他静静地听她讲完，才红着耳尖走远了些。
他定了定睛，握紧钴蓝色玉弓，骤然将其举起，向前拉弓。
一箭、两箭……
一席黑衣的清瘦少年，在箭靶前足足练了一上午。
他并不是随意练习，而是每射出八九只，就走到箭靶前，一边摘箭一边思量、复盘，调整自己的动作。
到了最后，萧璃每射出十只，八只都在十环上。即使这样，他还不满意，面色严肃而认真。
滕月目瞪口呆，要知道，这只是萧璃一上午的成果!
讶异道：“你是不是在军营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