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葳懵了一下。
莫名觉得手中这封密信沉得压手。
心间更是弥漫一层说不出的慌。
“徐文释,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大事情?”赵葳也不是傻的,如果这封书简的内容不重要不敏感,徐解完全不用倒腾这么多手,借着徐诠给她再转交她父亲。徐解和她父亲赵奉是才同僚,双方若要通信,有专门的传递渠道。如此费劲,想避开谁?
避开自家主公?
还是避开阿父的主公吴贤?
如果是前者,一旦这封书简涉及主公利益,徐文注这么做就是坑害他自己的堂弟。在天海徐家日渐被排挤的当下,徐解脑子除非被驴爆踹,否则不可能再得罪沈君。
一番排查,答案就很明显了。
这封密信的内容不能被吴公知道。
电光石火间,赵葳心中布满了阴霾,连大胜的喜悦也被覆盖下去,凝重神情中透着几分凌厉。徐诠好似没看到,单手推着她将书简塞好,压低嗓音:“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堂兄的家书里面没有写,只是叮嘱一定要将书简交给你……”
他的手触碰到赵葳的手背。
手背温度冰凉,隐约还带着点细颤。
“大伟,事情还未明了,不要多想。”徐诠看了一眼左右,见无人关注他们,小小舒了口气,“即便真有什么事情,以我堂兄的为人,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堂兄这几年跟赵将军关系好,两家四时八节都有来往不说,每次给他邮寄家书特产还不忘赵葳那一份。若非如此,赵葳这个寅吃卯粮的月光族,不得三天饿九顿?
徐诠内心的酸意咕嘟咕嘟往外冒泡。
“这些年,我堂兄多稀罕你?跟你一比,我这个堂弟倒像是他在路边捡的。”
起初徐诠还有些嫉妒,赵葳一到月底就打劫他薪俸,自家堂兄胳膊肘往外拐啊!
次数一多,他琢磨过来了。
他的堂兄想乱点鸳鸯谱,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就喜欢这口,徐诠表示一万个抗拒。
两家亲上加亲也不用牺牲他的婚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