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诠道:“倒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趁着施术没多久就把人杀了,本尊伤势未愈又遭反噬,基本没有活路。可按照盐贩说辞,这厮至少在外活动有两个月……”
伤筋动骨也才一百天啊。
此时杀了人,人家顶多吐口血。
拍拍屁股扭头就带人杀过来。
林风:“……”
半晌她道:“也未必是这种可能……”
徐诠哭丧着脸:“我也希望不是。”
唉,他的染发秘方啊!
亏他还做梦梦见自己发色瞩目,站在乌泱泱的人群也被公西仇一眼看到。
现在哦,梦碎了。
林风:“我去将此事告知主公他们。”
徐诠安慰她道:“也不要太失落,毕竟是能被你老师盯上的人,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抓到弄死,埋汰的可是你老师啊。”
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了?
林风嘴角扯了扯,一点没被安慰到。
有了徐诠提供的思路,确定奴隶少年身份反而有了突破性进展。姜胜二人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沈棠托腮感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也不算没进展……”
虽说奴隶少年能金蝉脱壳,但反过来想——只要他还活着,本尊就醒不来。
让人死不简单,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容易?这群满肚子黑水的文心文士有的是办法,沈棠倒是不担心这茬事情。事实上,除了大军消息暴露之外,她并不担心其他,包括褚曜的梦境。若无防备,被人在饮水食物动手脚确实被动,但有了戒备,反而构不成威胁。
真正能威胁她的——
是这位王子回去搬救兵围杀她。
沈棠头疼地翻了翻账册,心中默算着还有多少人头才能达标,此前诛灭的部落应该已经发挥效果,在十乌王庭掀起腥风血雨。只是这个火势还不够大,她要继续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