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鸡”就得好好选择了。
实力不能太强,名声要大要臭——还得是他们倒台,河尹数万百姓拍手称快那种!
说实话,合适的人选还真不少。
看着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年郎主,白素一念之间,内心闪过无数纷杂的念头。
平心而论,河尹那帮子虫豸,他们干的事情足以开除人籍了!白素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自个儿仇家推出去,借着沈棠的手铲除宿敌。她本可以这么做,但是——
自己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害沈郎主!
仇什么时候都能报,可若是为了私欲害了沈郎主,坏了对方的计划,自己岂不也是恩将仇报的小人?白素思绪一转,将仇家暂且按下去,说道:“河尹张氏就挺适合。”
“张氏?收养养女那家?”
白素颔首道:“是!张氏家主为夺取百姓良田归为自家祭田,暗中找了不少地痞流氓,手段卑劣,轻则殴打投毒,重则设局略***得十数户百姓家破人亡……张氏家主的胞弟更是恶劣,此人喜好儿郎稚女,两年前,河尹辖内有村落突发疫病,张家胞弟遣家仆哄骗受难百姓,说他手中有治病良药,但药引难得,需百姓家中儿郎稚女配合,方能换取,借此手段,硬生生残害二十余人……”
一连一个多月,每逢半夜都能听到此人宅中发出儿郎稚女痛苦呼救声,仆从丫鬟闻之酣战不已,但无人敢出手阻拦。
谁敢阻拦呢?
又没有闹出人命。
即便闹出了人命又如何呢?
不过是几个泥巴地刨食的。
告官,官不管。
管了,不管用。
为什么不管用呢?因为这位张家家主胞弟的确是给出了一剂药!
为什么喝了药还是病死了?因为喝药的百姓是庶民,血脉低贱,身躯肮脏,不配!
那一剂药是有效的,没瞧见张氏有个族人也出现了差不多的病症,一剂药下去发发热,隔天就活蹦乱跳了?所以说啊,责任在庶民自身而不在张氏家主的胞弟。
状告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