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满堂寂静。
青年文士惊异地扭头看祈善。
祈善黑着脸看自家主公。
禁言夺声
沈棠则眼神漠然地看着一众庶民,淡声问道“你们是郡守,还是我是郡守你们来判案,还是我来判案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知道喧哗公堂是什么罪名吗”
老媪一家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刚才还声援自己的群众表情又急又怕,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这怪异一幕,引得她们心下惶惶。沈棠看了眼怀中的婴孩,让人抱走。
又给宁燕使了眼色。
宁燕轻声问卓寡妇。
“夫人在哪家铁匠铺订的刀”
那小妇人有无撒谎,一查便知。
卓寡妇说出铁匠铺的位置和招牌,沈棠摆摆手,便有小吏下去请铁匠铺主事过来。
那名小妇人闻言,心虚低头。
老媪人老成精,张口便知如何圆过来“老妇人儿媳年纪小,不懂事,不知忌讳,但姓卓的一个生养过的妇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这刀子是能直接递给老妇人儿媳的吗若真是好心,趁着老妇人或者小儿,随便哪个在家都行沈君,您可怜可怜老妇人这孙儿吧他还小,又是俺们家单传几代的独苗,被害成这样,以后可怎么过”
再者,她儿媳也没撒谎啊。
确确实实是卓寡妇将刀送上门。
卓寡妇小声辩解“俺真不知道”
沈棠勉强搞清楚所谓的忌讳,简单来说就是孕妇不能拿锋利的剪子或者刀,因为这些物件会破坏保护胎儿的屏障力量,还会剪破胎儿的嘴,导致孩子一出生就是畸形。
她心下哂笑,嘴上却感慨道“如此看来,老媪可真是将你儿媳当成了亲闺女。”
“这自然,进了俺家的门,儿媳就跟闺女儿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老媪说到动情处,又抹泪心疼儿媳,好不容易生了一胎,却被歹人毒害,听得群众一阵心酸。
沈棠又问“哦,如此说来,你儿媳平日里的洗漱穿衣,都是你一手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