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可不就是他吗?
不止是共叔武,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脸色比墨汁白不了多少的文士,一个祈元良,一个褚无晦。一个脸色比一个黑,几乎要跟夜色融为一体。双方碰面,共叔武便放心地舒了口气,甲胄化为黑色武气回归腰间武胆虎符。
没了那身四五十斤的甲胄,共叔武脚步都轻快不少,上前道:“可算找到你们了。”
翟乐苦笑:“共叔先生,对付几个土匪,用不着穿上武铠吧?你刚才可真是把我吓到了,差点儿也准备套上武铠跟你打一场。”
他走的就是灵便路线,跟同等级武胆武者相比,他的耐力和力气并不是很充足,连武铠也相对轻便,宜速战速决,忌久战恋战。
若真碰上个劲敌,还是那种慢热蓄力的,不先下手为强,等着人家正面将自己劈死吗?
共叔武只道:“谨慎为上。”
毕竟两位文士先生也跟着来了。
说起那两位先生……
共叔武跟翟乐齐刷刷看向沈棠。
沈小郎君正一手提剑,一手叉腰,下巴微扬,眉宇间满是理直气壮。面对两位先生无声询问,她也毫不示弱,不觉得自己夜不归宿还跑山上跟人打打杀杀有哪里不对。
既能替天行道,惩奸除恶,惩恶扬善,还能劫富济贫——不用怀疑,这个“贫”就是她自己——一箭双雕的妙事,傻瓜才放着不干呢。
她也不是一个人“创业”。
不是还带了个翟乐么?
若祈善因此生气……
沈棠叹气,用宽慰小孩儿的口吻说。
“下次我一定带你来,好叭?”
她深刻反省自己,真诚而认真。
祈善:“……”
担心一整夜的人完整待在自己跟前,他本该开心的,但看到沈小郎君这模样,他又觉得自己肠胃有点儿疼,火气到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