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榆刚才打男人的时候,倒没觉得什么。

    突然静下来后,身体的疼痛像被唤醒了一样,一浪接一浪涌来。

    身体的不适难以忽视,她浑身的骨头简直像被拆了八百回。

    庆幸的是内衣内裤都在身上,也不算真的和那个军人坦诚相见。

    只是看着自己这一身破了皮的惨样,她鼻头一酸,眼睛顿时氤氲出一片水雾。

    沈白榆委屈巴巴垂眸检查自己的身体。

    发现脑子算加减乘数没问题,四肢也能正常活动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脸没毁、脑子没伤、身体没残,除了满身的擦伤,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旁被男人脱下的衣服已经破烂的没法穿了。

    看到床边叠的整齐地衣服,她拿过来,头重脚轻的套在身上。

    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又宽又大。

    沈白榆穿上后,跟唱戏一样,人在衣服里晃荡。

    她把袖口和裤腿挽了几下露出手脚,找绳子绑住裤腰,才勉强没让裤子掉下来。

    这么不合尺寸的衣服穿上,更显得她纤细瘦小,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军人们已经醒了,正寻找干柴生火做饭,幽静的山谷开始热闹起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沈白榆走到帐篷门口探出脑袋。

    两边山峦叠嶂,半黄不绿的叶子经过一夜大雨冲刷,摇摇欲坠的挂在悬崖峭壁的树枝上。

    山谷高地的平坦处,有几处帐篷,有军人在走动。

    这里好像是军队驻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