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这次再也没有理由不跪下了,他还是听话的跪了下来,低着头,但是默不作声。
叶从文的耐心有限,他催促道:
“不说是吧?那我只能去请那个胭脂过来,让她自己说了!”
“不!”
一听说他要去找胭脂,洛铭无比慌乱。
“看来你还挺在乎她的,那我的姝儿又算什么呢?她从寺里回来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么多天了,你从不过问也就罢了,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我知道这门婚事非你所愿,你心中有结在所难免,可是你别忘了,你们洛家可是拿了我整整一万两银子才翻的身,如今缓过来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都说在其位谋其职,你就是装装样子也说得过去,可你呢,装都懒得装一下,难道我叶家人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叶家的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只是我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岳父大人应该很清楚叶姝的脾气,自从成婚以来,她又何曾正眼瞧过我?新婚第一天就给我难堪,给我下马威,我是上门女婿不错,可我同时也是个男人,我有自己的尊严和傲骨,她从不曾给过我应有的尊重!
但我对胭脂的感情是真的,岳父大人有什么不满大可发泄在我身上,还请不要伤及无辜!”
事已至此,洛铭不承认也不行了,那干脆就实话实说,坦诚一点。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这点担当都没有,那还叫什么男人?
“没想到,你还挺痴情!”叶从文嘲讽道。
他心里明白,洛铭和自己的女儿,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感情了,那他能图的也只有他这个人本身的价值了。
可他如今的功课,一落千丈,要是再这么荒废下去,怕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他总不能养着这么一个废物在身边吧?
“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但胭脂是无辜的,她也是个可怜人,岳父大人总不能对一个无辜的女子出手吧?”
洛铭是铁了心要护着胭脂,他也在赌叶从文是个君子,君子就应该光明正大。
确实,叶从文没打算为难胭脂,但是他要利用胭脂。
他早已经料到了今日的结果,所以早就提前做好了打算,他道:
“要想我不为难那个胭脂,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提的要求,并且做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盘算着要怎么把她赎出凝香阁吧?我已经打听过了,给她赎身要三千两银子,以你们洛家现在的实力,要一次性拿三千两出来,怕是有点肉疼,你爹肯定不会同意,但如果你能做到我提出的要求,我倒是不介意替你出了这笔银子,把胭脂赎出来,替你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