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诗会之上,再次回想起上一世和叶姝的纠葛,导致萧鹤川此刻的心情极度差劲,脸色可谓阴沉如水,他越是承受她打量的目光,就越是恶心想吐。
苏宴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还以为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不安,于是出言关心:
“怎么了鹤川,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听见苏宴清同自己说话,萧鹤川才收敛了自己的神情:
“无事!”
很简短的一句回答,但还是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诗会的人还没有到齐,离正式开始还要等一会,毕竟这次诗会的主办人谢老爷还没到场。
苏宴清只好找些别的话题。
“鹤川,昨日和你说的去我祖父家做客的事情,你和萧伯母她们说了吗?”
“说过了,但具体哪日有空还需待定,年后铺子要开业,许多事情要忙,且家父家母表示,她们都是粗人,唯恐去了不懂规矩,叨扰了苏老先生,是以,我会选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携妻子上门拜访苏老先生。”
萧鹤川如实回答。
“那萧姑娘来吗?”苏宴清最关心的还是萧兰兰来不来。
他这语气实在是过于急切,心意藏不住一点。
萧鹤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说清楚,就趁着现在这个机会:
“苏兄,实不相瞒,你对兰兰的心意我略有所感,兰兰对你的心意,无需我言明,你应该也清楚,门第还有世俗观念,如今是横亘于你们之间的一道高墙,难以越过,并非两厢情愿便可以跨过的,据我所知,苏夫人及其看重门当户对,然,我萧家满门皆布衣,无权无势,与苏家天差地别,兰兰受命格困扰,但一直能做到自省吾身,她是个懂事,清醒,明智的姑娘,知道什么该惦记,什么不该惦记,
我不愿她受到束缚,只愿她能无忧无虑的过好她的日子,如果你们执意要在一起,那将来所要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她真的能快乐吗?你又能坚持多久?还是说你能等她到何时?
我萧鹤川,说的不谦虚一点,亦是个自命不凡的人,我相信,我萧家不会一直是如今的地位,我终有一天要攀登至顶峰,而到那时,我的家人才能无所顾虑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苏兄,你能明白吗?”
萧鹤川这段话,饱含了很多深意,他先是点明两人之间现下所有的差距,又侧面的在敲击苏宴清,问他能不能等,能不能坚持,等到以后他们两家到达同一高度的时候,才能无视门当户对这个鸿沟。
他没有要拆散他们的意思,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妹妹是真的喜欢,既然喜欢,又何必要拆散?
苏宴清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