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贺予书楞楞地直视她，极为青涩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她。
过了几秒，曲霁月离开了他的唇，右手依旧插在他的发丝缝隙中，少年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泛出细密的薄汗，眼尾上挑拉长了一条细微的红晕。
他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缓缓撑开，瞥向她的方向。
曲霁月颇为笃定道：“你对我有感觉。”
“我不否认。”贺予书丝毫没有按常理出牌，声音暗哑透着一股情涩的调子，“但是我没有喜欢你。”少女冷声哼了几下，“那你既然又不喜欢我，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
曲霁月放下右手，伸直两双手臂，伸了个懒腰：“算了，也不需要你回答，你的含糊其辞我不太想听。”
“那不是我，我会搞清楚的。”贺予书皱着眉毛，好像对她说的那个标签，不是很认可。
听言，少女饶有兴趣的站起身，伸出一截白到发光的手臂撑在他两侧，俯身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挑逗道：“承认你喜欢我这么难受呀？”
贺予书反驳：“那不是喜欢。”
曲霁月暗自嗤笑，那确实不是喜欢，只是男的的劣性根在作祟罢了。
少年眼底闪过一道捉摸不透的暗芒，女孩直起身，对他轻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门被带上发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把还在琢磨她最后那道笑容是什么意思的贺予书惊醒。
“如果说是占有欲，那你岂不是更会觉得我卑劣了？”
他殷红似血两半唇喃喃自语。
一边说着不喜欢她，一边又觉得她太花心了，明明说过不会主动的，为什么还要跟他笑的那么开心？
果然——
单单是他自己都被脑海中的想法给作呕到了，更何况是她呢。
她那般纯粹的人，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断然没有灰的道理。
如果把这句话说给她听，她会不会嘲讽骂他？他好像没有看见过她生气呢，也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应该会很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