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沈淮和夏夫子拉着桌床过来时,看到几个孩子在溪边树下叮叮咣咣敲打着。
开始他还以为是在钉箱子,走近才发现做还是箱子,不过又小又单薄。
时任总指挥的沈灵竹,见大伯站跟前后夏旺都不会干活了,连忙把人请的远一点。
先是问了车夫为没回来,得知他们饭后已带着两个族人起程,才又如此这般讲出自己的一番打算。
然后问一句:“大伯觉得可行吗?”
“试试看才知道,等下大伯也来做一个。
你呀,人小操心大,当心不长个儿。”沈淮说完,看到小侄女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心中了然,他笑道:“大伯能就职工部,并非偶然。”
二弟和他都遗传了爹喜欢动手摆置小物件的喜好,他自己忙于公事无暇怡情,所以从不阻止二弟去做想的事。
他又问起娘子的状况,听到小侄女说睡的非常安稳,就决定将床和桌放在院外。
沈灵竹看着抬下的大床为难道:“两个卧房都有床,这一张厨房放不下,正堂再搁张桌和床,行吧,也能凑合住。”
“千工床暂时不装,就放在正堂边上,它少了一部分使用后容易错位。
而且我一个人也没办法装好它。”沈淮没打算娘子的东西一直放别人家里,借来的两张床也会在盘炕之后还回去。
可当他真上手来做风箱时,发现大侄女居然用开山刀在给木板上开洞打眼儿,“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打听打听谁那有全套的木匠工具去。”
“五老爷,村里木匠前些天出外做工还没回来。”夏旺大着胆子提醒。
沈先竺也道:“爹,二旺已经去问过,木匠的工具都不在家。”
“大伯,开山刀也能用。”师姐并不苛求第一个风箱多完美,“我们现在缺的是胶和更多鸡毛。”
“鱼膘胶族学里还有些,五老爷不如随我下山拿去。”夏先生看不懂他们摆弄的东西,但可以给予一定支持。
沈灵竹抬手道:“大伯累了一天,我随先生去拿。”
夏先生只是笑而未语,沈淮就明白他是有话要单独与自己说。
两人牵着驴车走出好远,夏先生才开口道:“池二爷刚将东西搬至族学时,还用他那一箱凿锯刨刀墨斗,为孩子们修整过桌椅,做过新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