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迷中,显得呼吸困难的糯儿很快便放松下来,呼吸顺畅了不少。
贤王妃却没有半点放心,一张手帕被眼泪浸湿了大半。
“糯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想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约是有了孩子的缘故,云苓如今对贤王妃的无助和心痛很能感同身受。
换做中毒的人是大宝和二宝,就算她对解毒手法胸有成竹,只怕也无法保持冷静。
云苓温声安慰贤王妃,“这药液很管用,特地用了武安公从漠北寻来的奇珍药草,听说大漠里的人不管被多毒的蛇咬伤,只要服下那草药就能保住一命,糯儿不会有事的。”
语毕,她便开始为糯儿施针。
看着小床上的糯儿各处穴位被扎了十几根细针,尽管知道云苓手法高超,糯儿并不会感到疼,贤王妃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竟在虎头鞋中藏毒针!”
云苓施完针,又将糯儿手上的那根食指用细绳捆住,这才暂时松了口气。
她拧眉沉声道:“毒针之事应当和六皇子无关,他送虎头鞋来的时候你我也看过了,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贤王妃神色悲痛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心中又怕又怒,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当时云苓拿着两双虎头鞋摆弄了很久,里里外外都摸过,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定然后来有人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在虎头鞋中放了毒针,想要谋害大宝二宝嫁祸给六皇弟!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用心如此险恶!”
听了贤王妃的话,云苓眼神微暗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
刚才听岑嬷嬷说虎头鞋里有毒针,她的第一反应是贤王和宋鹊羽所为,因为这二人有前科,早前就对他们痛下过杀手。
但发现中毒的人是糯儿以后,云苓一时间又不敢轻易下定论了。
倘若此事乃贤王和宋鹊羽所为,他们知道虎头鞋里放了毒针的话,断不可能让糯儿去碰才对。
云苓心思飞速转动,嘴上却道:“二皇嫂安心,壁城已经去查了,定不会放过那背后下毒之人。”
话音落下,房门被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