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倭天皇悯苍天有好生之德,不忍拒绝,此番发兵讨夏,乃是顺应天意,理所当然。
明明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羞辱,便是那些先前主张割地求和的朝臣们,也都感觉憋屈太甚,神情愤懑……
“北晋和东倭无耻之尤,期人太甚,真当我大夏任人宰割了吗?”
大殿上首,杜兮儿面色铁青,分明也被激出了真火。
贝齿紧咬,幡然下令:“兵部听令,即刻集结大军,兵分两路,分东、北两个方向开拔,准备迎战。”
满殿朝臣一片哗然,再次议论纷纷。
但这次却没人再提割地求饶了,北晋和东倭的讨夏檄文过于欺人,须知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兵部尚书唐东霖鞠身领命,刚退下,殿外又有脚步声传来。
一位六旬老者大步入殿,身着青色道袍,长须银发,仙风道骨,气质出尘。
“师尊?”
杜兮儿大喜,赶紧匆匆起身,自金銮殿走下,快步行至道人身前,作势欲拜。
“大夏朝堂之上,以你为尊,无须大礼。”
来人正是乾元子,说话间微微一拂袍袖,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杜兮儿欲要拜下的身形。
目光却扫向了落在朝堂地面的两份讨夏檄文上,抬手间自动飞起,落在他手中。
乾元子缓缓开启卷轴,分别扫了一眼,面色渐冷:“北晋和东倭未免也太过欺人,此等言辞,不嫌有辱国体?”
他的手腕一振,两份卷轴化为飞灰洒落。
乾元子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腾空而起时,余音绕梁:“你既求我,为师自无坐视之理,自当保你家宁国安。”
“但你切记,此乃为师第一次为你出手,也将是最后一次,此番兵祸之危解除之后,你还得……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