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但有件事本王心中存疑——那刺客明明受了伤,行动不便,应该跑不远。所以四处搜查不到,他会是藏在了哪里呢?”
靖千江听到这里,忽道:“魏王这样说,是怀疑前来赴宴的宾客们窝藏刺客了?”
齐瞻其实是有这个意思,但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先被靖千江直截了当地点破了,未免显得得罪人。
他便道:“璟王弟也太多心了,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已。具体如何,不敢定论。”
靖千江道:“那是本王误会了。只是这刺客使得王府护卫死伤无数,魏王中刀,实在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又不知道为何这般凑巧,偏生赶在魏王做客时刺杀,真叫人担忧。”
魏王是卢延送来曲府的,他刚才也在现场,闻言不由纠正道:“璟王殿下,魏王府的侍卫并没有因此事丢命的,伤也只有几个轻伤。”
靖千江惊诧道:“竟没人死?既然不是死人,那怎么连一个刺客都拦不住呢,难道是有意放纵?”
他转向齐瞻:“魏王兄,你府上的侍卫可疑啊。”
齐瞻:“……”
靖千江对着外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神情一向傲慢清冷,好话都能被他说的像风凉话,更何况他现在明摆着就是在跟自己抬杠。
他也知道璟王素有口齿刻薄之名,杠天杠地,只是他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却不知道是没事找事,还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齐瞻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下冷笑道:“本王今儿个是倒霉,那刺客合该让璟王碰上,他的刀定不及你的嘴利。”
靖千江笑盈盈一叹:“遗憾,遗憾,魏王兄伤成这样,我也恨不得以身相代,可惜,没做过亏心事,没人找上门来啊。”
齐瞻:“……”
真他娘的!
这两位一个是皇上长子,一个是先太子独苗,都深得爱重,偏生脾气一样的不好。
眼下他们呛起来,旁边的人连个劝的余地都没有,一个个不敢出声。
有人悄悄望向曲长负,盼着他这个主家说上两句,结果发现曲公子脸上带着点笑,看着两位王爷吵架,似乎还挺津津有味,就差说句“加把劲”了。
正在满屋子的火/药/味快要盛不下了的时候,太子来了。
齐徽是刚刚到曲府,听说魏王受伤,就直接过来了,正好打断了靖千江和齐瞻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