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不可明说的心思,首领宰选择了以那个世界“太宰治”的视角来这个故事。
【1991年,6月19日】
【我可以称之为耻辱的一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出生在东北的乡间,津轻,是个十足偏僻的小地方。外地人可能会听说过这里的红苹果,还有分类众多的雪。一个拙劣模仿着都市风情的乡野,居民浮躁又简朴。】
【津岛修治,旧华族众多子女中体弱多病的一个,我被众多佣人监视着生命,不自由的在一座潮湿阴冷的大宅里,呼吸着腐朽的空气艰难挣扎着长大。】
…………
太宰治看不下去了,他心里没什么偷看自己日记的羞耻感。甚至大多时候,他很乐于把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掏出来,拿到太阳或别人的眼光下暴晒,偶尔会从中得到某种难言的快乐。
“哎呀。”他嫌弃的抖了抖书页,表情略有些古怪,那些矫情又有些文雅的字符在他眼里扭曲起来,很难说让他不忍直视的是什么。
“说不定我也有些写的天赋呢~”
出于对自己的了解,太宰治有预感,书上的文字不像是毫无思维的书代写的无聊故事,而更像平行时空自己的自述。
/如果有一天我辞职不干了,还可以和织田作一起写。到时候他写自己和孩子们的生活,我就写《我的朋友织田作》/
结束脑海里无端的臆想,太宰治扯出一个笑继续往下翻,情绪完美得像一面光滑的镜子,让人猜不出他是百无聊赖还是痛苦难当。
他只想知道这个新的世界里的自己和无数太宰治不同的点在哪里,其余的千篇一律,他早已开始厌倦了。
【1999年,日本出现两起非科学性的地区爆炸,死伤无数。世界战争波及到了远在青森的我,以非报纸的形式。津岛源右卫门,我名义上的父亲,在神奈川出差时不幸罹难了。】
太宰治翻页的手顿住了,在跳过一大段无聊的幼时日常后,他在微妙的时间点寻找到了关键线索。
书里不足八岁的太宰治口吻冷漠,像是记述放学的路上踩死了一只蚂蚁那样,毫无情绪的写着:
【家里的人为这个不幸的消息哭肿了眼睛,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端,我卧床不起,还没来得及说一些欺瞒彼此的借口,她们就自动为我戴上了高帽。
“修治少爷真是善良的人呐,一定是为老爷哭伤了身子!”
“真是命苦的孩子啊,小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如今连父亲……”
这些都是佣人常用的套路了,她们惯会用这种为别人好的口吻来威胁我。若温驯服从,他们便会变本加厉,如若反抗,他们的面目就会瞬间变成狰狞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