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真实在讲不出话来,原来王仕连之前回了京也没有回府,被海氏赶走之后,用未来老岳丈的身份,住到了燕王那里去了?那王元娘的面子可真有点……王怡真看了一脸,王元娘自然也做在家宴中,脸上阴云密布的,一看就没什么味口吃饭
“因为你都不让我回府啊……”对于自己的行为,王仕连委屈道“我倒也不只在燕王那边,我还去了齐王那边住了一晚呢,我哪里想到这段时间不在家,家里突然就鸿运照头了,同几位的亲王都攀上了关系,我就是知道了消息才特意回来,向孩子们道喜啊。哪里想到家里反倒容不下我,还不如外人对我好呢。”
海氏瞪圆了眼睛,拿手指头指着王仕连,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这还不提,王怡真没想到连银月姨娘都眼中泛泪,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背着人悄悄的用手抹眼泪呢,也不知道是王仕连哪句话又伤到了她?这幸好王正清今天在国子监,不在家中,要不然估计除了夫妻反目,父子也得成仇?
王怡真这次真的知道宴无好宴了,若是让两个人这么吵下去,那这顿饭也没法吃了,王仕连倒是看着吃饱了,她还饿着呢。只得打圆场道“父亲不是有事要同我在书房讲么?”
一来先把王仕连同海氏分开,这夫妻两个一看再凑一堆,就要变斗鸡,当然主要是海氏眼看着要翻脸。
二来,她其实一直也想见见王仕连。
关于肖婉儿的身世,她总还是想听听王仕连是怎么说,又怎么想的。
王怡真都发了话,海氏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了,经过王仕连这么一波打击,海氏母女饭也不吃了,就此回房,银月姨娘一直眼泪汪汪的,一副欲言无止,想同王怡真说什么,又怎么也说不出来的表情,最后还是随着海氏也离开了。王怡真怀疑她是内心受到了什么良心的谴责,想向自己坦白点内容,但王仕连一直催着她同去书房,王怡真想想银月总归是跑不了的,便先跟着王仕连去了。
一进了书房,王仕连就四处转着头看,然后夸道“唉呀,海氏果然贤惠,无论我走多久,这书房都永远打扫的干干静静,每日里一尘不染的。”
王怡真听他这么说,也转头看了起来,不得不说,海氏对这个家的管理,确实没得说,王仕连的书房看着就是每日里有人打扫,十分的干净,想想王怡真当初刚入京时,肖婉儿的书房也是一样的干净整洁的。不过比起肖婉儿的书房来,王仕连的书房,面积要小很多,陈设也少,这么一看,这个家中倒是一直都是女尊男卑的地位格局啊。
王仕连一边说着,一边就坐到了书房的主座上,上下打量着王怡真说道“唉呀,怡真,多年未见,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当年拒霜说你早夭而亡了,我也只伤心了一阵,没有去细究,没有想到她竟然撒下了这样的谎,说来也是我这个父亲对不起你。”
“……”竟然当面就说自己只是“伤心了一阵”,这位的语言表达真是……怪不得王怡真到时,海氏一副快被气晕的模样呢。“……不怪父亲。”王怡真说道,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寻求父爱回来的,管他伤心了多久呢。“养母也是因为不想我回京城来,听说母亲当年的遗愿,是想让我在乡间长大,倒是我擅自跑了回来,不知道父亲是否生气。”
王仕连摇头道“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你是我的女儿,你还活着,我高兴都来不及。更何况你如今都做了献国夫人了,还将妹妹嫁到了皇室,你弟弟正清也攀上了齐王,国朝的皇子、一等公爵是我的女婿,我唯一的继承人,也是皇子伴读,我的未来生活再也不用愁了,我高兴还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这个……”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直白的人吗?虽然说儿女有出息,未来路也宽,但总觉得对方嘴里的“日子好过”仅仅是指有地方可以捞钱了吧?难道当年肖婉儿就看中了他的坦诚?不过等一等……
“父亲说,正清要做齐王的伴读?”王怡真表示,她这是第一次听说,王正清不是在国子监读书的吗?怎么突然就放弃学业了?她身为家长可是很不推荐的啊……
“是啊……你不知道?”王仕连诧异道“国子监每季都有大考,连续多次评考不合格的监生就会被退学,但唯有一个例外,就是若做了皇子近侍陪读,便可以破例入学,正清的成绩这么差,他今年春季大考未过,自然就要退学了,也幸好齐王爱文,喜欢我的诗词,因此才破例收了正清为伴读,我这一次回京,也是专程去齐王府送上我的新词,表达谢意的。”
总觉得就是找了个借口到人家那里蹭吃蹭喝吧,不过……
“父亲是不是搞错了?”王怡真问道“正清可是国子监中有名的神童啊?”
她是绝不会记错的,当初同银月姨娘互相敞开心扉,对方先提到一件事,就是王正清是国子监出了名的神童之一,另一个便是夏良英,两个人还是朋友,现在王仕连告诉她,王正清这个神童是每一季大考都不合格,难道国子监只有两个人吗?名次永远是第一名同倒数第一,她也得信啊?
王仕连听了,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说道“不错不错,正清从小就有神童之称,虽然他四书五经都普通,但于六艺中的乐道却挺精通,更是擅于画道,天份惊人,这都是银月姨娘教得好啊……唉,只可惜了他连简单的诗词都做不好,更何况是策论了……因此齐王这次可真的是帮了大忙啊,我才会特意将两首新词献给他,这两首词,秦淮河边的八大花魁来争,我都没有舍得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