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格外重音,“仇家”又带着戏谑。

    烦人透了。

    “好好好,行行行,请你吃饭请你吃饭。”

    饭店不好找。商陆跟在他身后穿过三个五个七个巷口,路过了无数家天南海北各种菜系饭店小吃摊夜宵棚,终于忍不住问:“喂,请问你是还不饿吗?”

    柯屿抛给他一根烟:“快到了。”

    商陆接住:“我不会抽烟。”

    他不说“我不抽”,而是“我不会”,柯屿被措辞微妙地可爱到,似笑非笑:“不会啊,我教你。”

    最终是在靠港口的地方进了一家潮汕餐馆。不大的铺面里只摆了五张桌子,老板显然对柯屿眼熟,当即从柜台后迎出寒暄:“今天好像晚了些嘛。”

    柯屿点点头,拉开椅子:“生腌虾——等一下,”看向商陆,“吃过生腌虾吗?”

    “没有。”

    “那就不要了,白灼吧,蚝烙、炒花甲、番薯叶,姜汁芥兰,今天有东星斑吗?”

    老板忙点头:“有,有,早上到的。”

    “好,再加一份卤水拼盘一份鹅肠,一份水蟹粥。”

    “吃不完。”

    柯屿利索地拆开碗筷:“多吃点。”

    “吃多点一笔勾销?”

    柯屿笑了一声,“别这么聪明。”

    商陆跟着他烫碗洗筷,动作生疏。柯屿看了两眼,耐心告罄对他招招手:“给我。”

    又说:“你不是宁市人。”

    “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