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接过皇后张嫣手里的一牙西瓜,一边吃着一边颇为惊讶地问道:“她要出家?”
朱由校口里的“她”自然指的是布木布泰,只是朱由校倒没有想到这布木布泰在见用才艺(弹琴)没有成功吸引自己时却突然用要出家的方式来引起自己的注意,难不成想以出家的方式来表示自己有气节,表现自己不是那种任谁都可以随便占有的女人不成?
既做婊子又何必立贞节牌坊,一想到这里,朱由校倒是有些想笑,便问着皇后张嫣:“你怎么打发她的?”
皇后张嫣素来都是贤惠聪敏之人,她自然知道自己陛下把布木布泰留在宫中是有什么企图,因而也就直接回道:“奴家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只是说等陛下回来,想向陛下您请示。”
“向朕请示?”
朱由校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张嫣又点了点头,见朱由校吃完了西瓜,便很默契地将手绢拿了出来给朱由校擦干手后,就颇为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家见她陈词恳切,甚至还绞断自己的头来明志,看这样子,好像是笃定了要出家的。”
“既然有心皈依,何必要出家去什么名寺古刹,只要诚心向佛,何处不能修行,你就传旨给她,准允其带发修行,且赐予宫内庵堂一座,供其敬佛,然后再让人收拾出一处庵堂来,再找几个也信佛的宫里老人陪她。”
朱由校说着就起身走向了自己的皇子,逗弄了一会儿后就去设在坤宁宫的书房,准备继续拟定自己的改革计划。
而布木布泰这里则是有些忐忑不安地在房间踱步走着,她不甘愿就这么做一个在紫禁城里的小宫娥,但她没想到这个大明皇帝朱由校这么难勾引。
不过,她相信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自然也就不会真的认为这个大明皇帝朱由校就真的是对自己这个大美人不感兴趣,虽说不是海兰珠那样的处子,但以自己的容颜和气度依旧能让人折服。
这是布木布泰与生俱来的自信,而且她所经历的现实也的确是如此,满清权贵不仅仅是皇太极为她着迷,即便是现在还在林丹汗部做奴才多尔衮也一直是对这位嫂子念念不忘。
所以,在布木布泰看来,大明皇帝朱由校不可能会同意自己要出家的,因为一旦同意出家就得送自己出宫,再这以后他朱由校再想离开紫禁城明目张胆地占有自己就会比较麻烦,至少忽悠文官这一关就会有不少难度。
布木布泰对于自己的激将法很满意,她希望这个大明皇帝朱由校因此知道自己,且不舍自己出家,而且迫不及待地在自己执意要求出家之前直接将自己粗暴的占有,只要能让朱由校来,布木布泰就相信自己一定能将这个大明皇帝俘虏于自己裙摆之下。
“有旨意!”
这时候,传旨的坤宁宫小内宦来了,布木布泰猜想必然是大明皇帝朱由校回到坤宁宫从皇后娘娘张嫣口中得知自己要出家时而下达的旨意,只怕又是以亲情为借口让自己在海兰珠这里多留几日然后再说其他等内容,所以布木布泰也就没等海兰珠出来接旨,就先忙主动跑了前去:“敢问这位小公公,是何旨意。”
这小内宦或许没了那玩意儿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坤宁宫人,对这种外来美人有一种天然的敌视心理,因而也就没有搭理这个挺把自己当回事的宫娥布木布泰,且只是哼了一声,道:“让海贵人出来接旨,让一个什么都不是宫女来,是要对陛下和皇后娘娘大不敬吗!”
海兰珠这时候已经忙跑了过来:“奴家就是海贵人,敢问小公公是何旨意?”
“皇后娘娘懿旨!”
这小内宦说着就恋了起来:“应海贵人之族亲布木布泰请求出家,本宫思量再三,不忍伤海贵人,使其承受离别之苦,便征得陛下同意,着准允布木布泰戴发修行,于宫中赐庵堂一座作为皈依佛门之所!”
布木布泰本因为这个坤宁宫的小内宦只搭理海兰珠而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宫娥嗤之以鼻就有些不忿且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在这大明后宫闯出一番事业时却听得懿旨居然没有同意让自己出家而是让自己在宫里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