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发烧起初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因为阮沛臣之前额头有伤,西榆还很担心这下雨天,气温骤降会影响到阮沛臣,便将之前阮沛臣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强行让阮沛臣穿了回去。
没想到最后阮沛臣没事,她这个没有受伤的反倒是头疼,四肢无力地感冒了。
西榆感觉难受,自己摸了摸额头发现温度有点高,估计自己是发烧了,但是现在这里没有任何药物,所以也只能硬抗。
西榆觉得既然如此,那么把这件事告诉阮沛臣也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还会让阮沛臣担心,所以西榆干脆没告诉阮沛臣她发烧了。
她想着自己咬咬牙抗一下就行,人体自己是有免疫力的。
但是西榆自从流产之后,身体一直就很弱,着凉又受了风,很快这发烧就变得严重了。
阮沛臣发现西榆不对劲时,西榆的脸红彤彤的,看着就不太健康。
而且西榆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紧紧闭着,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阮沛臣低头凑近喊了西榆两声,得不到西榆的回应,他摸了摸西榆的额头,惊慌地发现西榆在发高烧了。
没有温度计,阮沛臣也不知道西榆现在是多少度的高烧,而且又不能送医院,阮沛臣除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西榆穿上,抱着西榆给西榆增加温度外,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但是这样做的效果有限,阮沛臣觉得不行。
他看了一眼外面厚重的雨幕,犹豫了两秒后,便将西榆扶着在躲雨地山壁下躺着,然后自己只穿着一件衬衫冲进了雨幕里,往回跑。
因为下大雨的缘故,天色也整个会蒙蒙的,在草叶繁茂的丛林里行走,阮沛臣几乎看不清路,地上湿滑,他跑得又急,从水源处回到原来的落脚点附近,阮沛臣摔了不下十个跟头。
而且第三次跟头他的手掌撞在了一块尖锐的碎石上面,整个手掌都被划拉出了一条极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阮沛臣也不去处理伤口,任由雨水冲洗伤口,自己满身泥泞地道了原来的落脚点,将落脚点,没来得及戴上的海螺,兔子肉,和一些临走前用树叶遮盖住的干树枝一起带回了水源。
阮沛臣回来的时候西榆尚且昏迷不醒,阮沛臣浑身上下湿透,就像昨天刚刚从海里被捞出来一样。
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在西榆身边升起了火堆,然后用海螺煮水。
他身上湿了,也不敢抱着西榆,便干脆将身上湿掉的衬衫放在了火堆边上烤,自己光着半个身子用煮温的水去擦拭西榆的额头和手臂,只恨没有酒精在身边。
要不然用酒精擦拭降温会更快。
阮沛臣忙了半天,等衬衫干了之后,也盖到了西榆身上,可是西榆的烧还是没有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