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惊讶地问道:“所以你当初是因为这个,后来才专攻了心外科?”
聂修尔点头,有些唏嘘。
“当时想着反正也要学医的,而且爸也说我在这方面天赋很好,东桑当时和阮沛臣有婚约,我想着总不能让阮家处处高过我们,这样其实东桑的压力很大,所以就专攻了心外。”
“我想如果我们扬心的心外能够做出成绩,如果会对阮沛栀的病情有帮助的话,我们就有继续被资助的价值,这样我们和阮家的关系也才足够平衡。”
但是……
聂修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扬心跌落地太快了,心外虽然水平不错,但是远远没有我当初设想的那么厉害。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我现在都已经快忘记怎么拿手术刀了。”
一个医生,一个有天赋,有理想的医生,如今却快忘记怎么拿手术刀了。
这说来,是有些可笑的。
可是这其中的难言之隐,这其中的凄苦滋味,只有西榆和聂修尔自己知道。
西榆伸出手抱住了聂修尔,温柔地说道:“都过去了,等我们去了瑞士之后,你还可以继续当医生。”
聂修尔神情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西榆和聂修尔离开医院,陈管家进病室找阮沛臣,刚好目送了他们离开。
病室里面冷冷清清地。
陈管家走进去时,阮沛臣还站在玻璃窗户前面,一言不发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萧索。
陈管家走近,低声说道:“医生们先回去了,我让他们这周抓紧再讨论出几个手术方案来,看能不能有成功率高一点的。”
“然后我听说在Japan那边最近有新的医学技术出现,也和心外有关系,我已经委托了长谷医生先行回去找相关的资料,和寻访相关的专家,希望能有一些新的希望。”
“美国那边我们一直资助的一个大学实验室,好像最近也有新的物理技术可以用在手术中,只是还没有进行实验,我准备派人……”
陈管家在阮沛臣耳边一条一条说着好消息,科考试只有阮沛臣知道,这些好消息其实都虚无缥缈。
他们并不能真正解决阮沛栀的病情问题,而陈管家说这些,也不过是想办法在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