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象确实是对张凡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十分的逼真，张凡甚至能够明显的闻到四周的这些血腥味道，脚下粘粘的，那都是踩在血液上的感觉，放眼望去，一片尸山血海。
此时，凌寒天的声音在张凡的耳边响起，对他说道：“看吧，这便是你所要面对的江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私心，无论之前两人是多么的要好，但只要是涉及到了利益方面的冲突，他们之间就一定会反目成仇，什么之前的感情都会放在一旁，根本不会去理会，这样的江湖，你还向往么？”
“我……”对于江湖，张凡还是充满了信心的，因为张凡相信，这一切不过是幻境而已，自己所见到过的江湖绝对不是这样的。可就在张凡刚要回答的时候，张凡眼前的景象顿时一变，眼前的尸山血海顿时消失，换成了一副谈生意的场面。
而这一次，两人都是笑脸相迎，相互攀谈，高谈阔论，更是有着一番胸怀和大度，生意场上说话之间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格局，绝对是有涵养的商人所能够说出来的话。
但是，在两人的背后，没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更是寒光凛凛，杀气腾腾，与两人之间的谈话和四周的祥和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凡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觉得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两人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
此时，凌寒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对张凡说道：“这便是江湖中的现实，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看上去那么祥和，甚至是恰恰相反，有的人看似笑脸相迎，带人不错，实际上他的内心则是想要将对方杀了，好抢夺他手中的东西，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无论两人是多么的要好，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感情不过是一片浮云，说散就散。”
话音刚落，张凡面前的画面再次一转，发现有这么两个人，他们来到一处悬崖，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口若悬河，高谈阔论，对于面前的那名长者也是十分的尊敬，但是，在两人来到一处独木桥上的时候，那名后生则是开始低头用锯子要去锯断脚下的木桥，要与眼前的长者同归于尽。
张凡看到这里，眉头深深的皱起，对于这样的情况中，张凡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做如此损人不利己的行为，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就算是与老者有仇，甚至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将对方杀了不成？难道真的是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么？
这一次，凌寒天的身影出现在了张凡的身边，同样看着画面中的两个人，对张凡说道：“江湖险恶。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且，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更是比比皆是，所以，这还是你所向往的江湖么？”
之后，凌寒天给张凡看了很多有关人性的画面，开始的时候，张凡觉的，这里不过是一片幻境而已，所以，只要在心中保持着这个想法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被幻术左右了。
但是，经过几次画面的切换之后，张凡逐渐的看进去了，因为画面中所出现的事情，张凡都见到过，这确实是人性丑恶的一面，甚至已经开始对张凡有一种负面情绪的影响了。
此时，张凡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情绪对于自己的精神力是一种折磨，人在不清醒的时候一定会让对方有机可乘的，所以，一定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所以，张凡不断的在告诫自己，江湖中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这些尔虞我诈太过于片面，不能替代整个江湖。
虽然张凡是不断的告诫自己，但是耳边会响起无数声音，到处都是一些带有负面能量的东西，即便是张凡不想听，这些声音也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张凡拼命的捂住了耳朵，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这时，张凡依旧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同时也在进行思考，思考着刚才凌寒天所说的话。
记得在最开始的时候，凌寒天说过，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的瞳术更加强大一些。
换句话说，对方所用的天魔之眼和自己的紫虚之眼，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应该是不相上下的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张凡认为，一定是自己还没有将这双眼睛的威力发挥出来。
而且，在认识陆博通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这双眼睛不简单，若是用好了的话，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并不仅仅只是会透视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张凡将手放下，同时也开始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因为张凡心中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幻术而已，想要破除幻术，那么首先就是要保持本心不变，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才能够找到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