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宽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驼背和壮汉,还有二毛,在旁边不停地补充。
这大概是他们这辈子说过的关于四安里和赵春的坏话最多的一次。
他们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知道这么多发生在四安里的罪恶的事情,说到后来的时候竟也义愤填膺起来。
齐鹜飞用手机把他们的供述录了下来。
通过他们的供述,他对四安里有了更深的了解。
可惜的是,他们的供述里极少提到九爷,大多数的罪恶行径都和赵春有关。
在极少数的几次提到九爷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满和控告。
看得出来,他们对赵春是畏惧,对九爷却是敬畏。
因畏惧而产生的服从,在更大的恐惧面前就会背叛;但敬畏则不同。
齐鹜飞早就听说,九爷是四安里的土皇帝,是这颗毒瘤里主宰一切的神。
看来所言非虚。
而且这个九爷隐藏得极深,即便像冯宽这样的手下,也没有他的犯罪证据,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
录完了口供,齐鹜飞收起手机,对二毛说:“你们继续。”
冯宽大惊,苦着脸哭泣道:
“我已经说了……呜哇……我都说了……”
齐鹜飞说:“我说过,我兄弟身上的伤要在你身上重演一遍,一点都不能少。你放心,既然我兄弟没死,你也可以不用死。”
又对驼背和壮汉说,“老规矩,他身上只要少一鞭子,就把你们俩挂墙上。”
说完,齐鹜飞背起林林山,往外走去。
开了地牢门,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说:“哦,对了,忘了说了,你们别指望赵春会来救你们,我现在就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