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飘!不能飘!一定要保持本心……
权利蒙心,财色腐骨。
不得长生,不得知古往今来,不踏碎时空,一切终究是假的。
一丝冰凉的感觉从胸前的镜子上传来,仿佛九天清冽浸透肌肤,散入他的四肢百骸。
直到元神获得了宁静,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陆承已站在办公桌前,等候多时了。
“哦,你来了,坐吧。”他说。
陆承并不多话,在办公桌前坐下来。动作还算灵便,但终究看上去有一股老态。尤其是他坐下后那瞌睡般下垂的上眼皮,叫人一看就提不起多少精神来。
齐鹜飞很有一种一巴掌把他扇出去的冲动,但人是自己招进来的,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约的那啥,含着泪也要打完。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他端着茶杯问道。
陆承不紧不慢地说:“咱们队刚成立,可谓是一穷二白……”
齐鹜飞又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我擦,你们俩这是商量好了来的吧?
你不会又要跟我说小金库的事情吧?
但陆承却并没有说下去,而是忽然问道:“齐队长为何来城隍司当差?”
齐鹜飞一愣,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承说:“队长问我要计划,但计划是根据目标来制定的,若无目标何来计划?”
齐鹜飞说:“目标当然是要抓住魔孚。”
陆承却摇头道:“非也!抓魔孚是行动,而不是目标。不管抓不抓得到魔孚,您这个队长也还是要当下去的。”
“但你制定计划也不能以我的想法为目标啊,我当不当这个队长,治安四队既然成立了,工作就要一直开展下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你是队长,是你把我招进来的,我自然要考虑你的想法。假如有一天你不在了,我大概也不会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