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定鼎门春月楼,梁明坐在二楼的一间包厢里,自斟自饮着春月楼的桂花鲜酿。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婀娜的女人,穿着淡绿色的旗袍,手里轻摇着团扇。自然是春月楼的老板娘春月。
“听说上次讹你一顿饭的那个家伙出名了?”春月说。
“机遇啊机遇,人生充满了机遇!”梁明轻轻抿了一口桂花酒感慨道。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春月笑道,“二十年三品,500年来第一人……有趣,真是有趣!”
“可惜,也只是三品了。”梁明叹了口气,似乎很为此事可惜。
“听说他得罪了密云宗的付二爷,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能不能保得住小命很难说呢!”
“我也正为此事奇怪,以我的了解,齐鹜飞虽然贪财,但行事谨慎,绝不会为一点小财而不惜命。我看他得罪付洪生,只怕是故意的。”
“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付洪生很多年前就是五品了吧,而且此人心高气傲,手段狠辣,得罪他,怎么看也不是笔好买卖。”
梁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窗外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愿意冒此大险,要么是有大利可图,要么是有更大的危险要避。至于是哪一种,我就不清楚了。”
春月咯咯一笑,说:“我怎么觉得你和他有点惺惺相惜之感。”
“你不妨说我们臭味相投。”梁明说。
“铜臭味吗?”春月笑道。
“既生瑜何生亮……”梁明感慨着,“在这方面,我不如他。”
“那别的方面呢?”
“别的方面……”梁明眯其了眼睛,“修行人常年闭关,少问世事,两百岁的人,心性可能还比不上几十岁的凡人。但此人虽只有二十多岁,心性却像活了五六十岁的老江湖,而且凡心甚重。”
“你怀疑他年龄造假?”
“不止年龄,原本有很多事情我是怀疑过他的,但现在看来不像是他。什么都可以作假,身上的伤做不了假,何况是当着刘长生、万浩然、唐福安和付洪生的面。”
“如果他真是个二十几岁的天才呢?”
“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