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又施了一礼,道:“民妇还有一事相问,日后与民妇交涉的,可是这位管家?”
路督邮扫了眼躬身静立的管家,面色平淡。
“管家事多,另有其人与娘子交涉,娘子放心就是。”
司聪微抿唇角,道:“是阿宇吗?”
路督邮有些吃惊,那一直静立不动的管家更是惊讶的看向司聪。
司聪轻笑道:“这样谨慎的事,黄口小儿怎可轻信?督邮还是三思而行!”
路督邮垂下眼眸,沉默片刻,道:“那便由娘子心意,管家接手便是。”
管家神情恭谨的应了声是,与司聪对视一眼,无甚情绪的又低下头去。
司聪微微躬身,又道:“民妇还有一事请督邮准允。”
路督邮道:“娘子请说!”
司聪微垂下头,“家里有些琐事,需要处理,还请督邮任民妇放手处置,民妇保证不给督邮添麻烦。”
路督邮微微侧目睨了司聪一眼,司聪恭谨的垂首侍立,并无异色。
路督邮扯唇笑了笑,“只要不违法,娘子看着办,本督邮繁事缠身,亦无闲暇操劳琐事,如此,此番事已了,娘子便去吧!”
司聪躬身道:“那县衙那边?”
路督邮摆摆手道:“娘子请放心,放人的文书,随后便快马送去县衙,娘子可以一道去接人!”
司聪又是深深一礼,目送路督邮出去,直了直脊背,长长呼出一口气,后背已是一片濡湿。
出了茶楼,司聪抬头看向正午的日头,温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暖不开她冰凉的心。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强取豪夺,第一次面对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无奈与屈辱,第一次没有任何底气的与人谈判。
而她成功了,可是代价实在是惨重。
五成的分红,那就意味着他们拼死拼活的干,都是在为人家打工,他们真的只是挣点辛苦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