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已哭成了个泪人,司聪也落下泪来,揩了揩眼角,向着站在后面的两个小的招了招手。
“菊花梅花过来,叫阿母瞧瞧。”
银花拉过两个小的到了司聪身前,司聪弯唇笑笑,摸了摸菊花的小脸蛋,又摸了摸还没床高的梅花的脸,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菊花,你是姐姐,要看好了妹妹,拉着她的手,去哪都别松手,你俩就在那新屋子里待着别出去,如果有坏人要抓你们走,就大声哭,使劲哭,听见了吗?”
菊花懵懂的点点头,梅花眨着眼睛盯着司聪,司聪微撑起身体,弯腰揽住她,在她的脸上贴了贴。
两个大的扁着嘴不敢哭出声音来,小的看出气氛不对也扁着嘴要哭。
司聪微叹道:“别怕!阿母一定会努力生他出来,也一定会努力活着,你们只要记住阿母的话,别叫坏人趁乱打咱们家的主意。”
屋外的徐老太太听着司聪像是交待遗言一样嘱咐孩子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进屋与二儿媳说些什么,叫花婆给拦住了。
徐老太太委屈又无奈的叹道:“我这样对她,她始终防着我。”
花婆沉吟片刻,道:“你也知道,她不是防着你,她是怕你那长子一家趁机来捞好处。”
徐老太太苦笑,“这事就掀不了篇了是吗?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还能一直记着这个仇吗?”
花婆不置可否,“要是我,我也记一辈子,他们两口子干的就不叫人事,你啊,也别纠结了,助她平安生下这胎,她自然记着你的好!”
徐老太太面露焦急,“我当然是盼着她好,可是你看,这家里除了咱们两个老婆子,就是几个半大丫头,这也没个明白的妇人打下手,叫我如何能放心啊!”
“咱们两个怎么了?你是信不着我?还是对自己没把握?她五个孩子都是我接生的,你怕什么?”
花话音未落,听见里面的脚步声,推着徐老太太往外走。
“行了行了,去把柴都拿屋里来,先烧一锅热水备着。”
徐老太太无奈的叹着气,到屋檐下抱干柴去了。
金花姐妹出去后,按照司聪的交待,先把值钱的东西藏了起来,又去村里那唯一的那口井打水去了。
徐家正房里,徐来福两口子正坐在那无所事事,徐家大郎徐功匆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