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法租界一家不起眼的茶楼内。
胡云卿抿着杯子里的廉价茶水，眉头却一直皱着。
蹬蹬，一阵脚步声传来...
“云卿同志，抱歉，来晚了。”潘翰年坐到胡云卿对面，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看着胡云卿道：“你怎么了？”
胡云卿拿起一旁的热水给潘翰年倒了一杯茶道：“军统方面发来一段新的情报。”
“他们认为之前的预案漏洞太多，容易出错。”
“现在，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让我们做选择。”
“我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
说着，胡云卿将纸条递给潘翰年。
接过胡云卿手上的纸条，潘翰年仔细看了起来。
半晌，将纸条拿火柴烧掉，扔进垃圾桶，看着胡云卿道：“云卿同志，你认为他们的新方案可不可行？”、
胡云卿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认为他们说的有道理。”
“之前设计的预案似乎太多环节，我们把握不好的话，哪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导致任务失败。”
“老于的命不能白丢，我不能对不起他。”
“但我现在不大肯定，他们说的可以让日本人相信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潘翰年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让组织上跟军统谈一谈，探探对方的底？”
胡云卿皱了皱眉头道：“我觉得没什么用，他们肯定不会把底交出来。”
“否则，就不会把选择权交给我们。”
“这就像是买东西，他把东西放在你面前，让你选，至于是好是坏都是你的选择。”
“如果是他建议使用哪一个计划，我们还可以问，他让我们选，明显就是不想告诉我们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