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同一入府时青时也就跟晓琴和柳琴亲近些,直到青时因着跟侯爷成了事,柳琴虽因着她身份转变疏远了些,但也不至于冷言相对。
直到...柳琴的家弟要娶媳妇儿,可那媳妇是个良民,瞧不上家弟的门第,就道要招婿进家,只是要那家弟摆脱奴籍。
朝廷奴籍民籍管控的严,官员于脱籍之事敏感又谨慎,事发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柳琴东求西求都不成,竟将主意打到了青时的头上,跪地求她。
道是她无法近侯爷的身,只有青时总被叫去云池。
侯爷这样的身份,叫个民众脱奴籍就是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
可青时一口回绝了柳琴,只道是不敢求,她最忌跟贺今舟扯上旁的关系。
柳琴冷笑着起了身,将门砰的关上。
她弟的媳妇儿好似没娶成,最终还是娶了个奴籍女子。
自此柳琴见着青时便要酸两把,或跟那些丫头们合着伙儿背地里说些油嘴话。
这些青时都一概不理,只莫要将舞到她前面来作威作福便是,可柳琴这回竟偷拿了她的竹片去邀功。
青时识字不多,竹片上面的字她看不大清,仔细记下来后想着出门办事时找字画铺去认认。
那枚竹片就藏在书里夹着,这样的隐蔽也能被她瞧见,可见平时不少进屋罢!有甚么变动柳琴第一个知晓。
青时本蹲着的身子猛的站起来,“哗啦”一声拉开了阁门,快步往厨下食膳的厅房去。
只听见“佟佟佟”鞋履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晓琴就瞧见青时站到了厅房门口,目光凌厉盯着她身侧的柳琴。
“青时姐,你来了...快坐下。”
厨下人不多,现时候也不早了,就余下一个小丫头和晓琴柳琴二人。
青时往那小丫头看一眼,认出她是那个叫梦离的。
她也无甚心思招呼,只朝柳琴冷声道“你做贼做的好!悄摸儿的只这点空隙都叫你抓着了!”
柳琴头也不抬,自顾自夹着碗里的云丝面,因为有些烫,她囫囵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