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燕京栖抬头,嘴角仍挂着笑意,李煎雪点了点头,将信掏了出来。
果如燕京栖所言,那信上的确带着股特定的气味。
燕京栖将信接过拆开,草草看了几眼后又把它递给了一旁的乌兰。乌兰接过来,笑了笑,说:“正好,东西齐了,我现在就让它去飞,最快明天就能到京城!”
乌兰笑着与燕京栖告别,顺便也感谢了一下拿信的李煎雪,转身出去了。
李煎雪回想起刚才她说的,明天就能到京城,心下惊叹,看来这信雁真是名副其实的“信使”。
燕京栖:“还是胡戎能人辈出,放在大燕,谁能训出个日飞千里的雁子?等着吧,朝廷就要派人来了。”
她的语气有些揶揄,明显是玩笑话,但那只是前半句。李煎雪看着燕京栖的表情,她说后半句时,颇有种等人来齐就“瓮中捉蛰”的意思。
李煎雪指了指地上的人,说道:“这人呢,怎么处理;还有,胡戎少了个人,他们不会怀疑?”
燕京栖摆了摆手,随意道:“没事,拉下去关起来就行,胡我那边乌兰有办法解释——就是刚才的小姑娘,她叫乌兰。”
李煎雪没什么兴趣知道别人叫什么,更何况是那种与他八竿子都没有交集的人。
他点了点头,正要拖着人出去,燕京栖突然叫住他,他只好喊来两个士兵,把人带去监牢。
燕京栖大半夜没有睡意,闲来无事想关心下“下属”的身心健康,问李煎雪:“你多大年记了?”
李煎雪不知她所为何事,但还是如实答了:“臣今年二十有三。”
“二十三啊,比我还小一岁……”
燕京栖有些感慨,二十三就做了大理寺卿,这得是多年少有为。
“那李大人可有婚配?”
燕京栖有心逗他,又问:
“心上人可否有?要我说,我看乌兰就不错,又与李大人年龄相仿,不如我帮大人举荐一番?李大人放心,乌兰那小姑娘喜欢俊俏的,只要李大人点头,我明日便能为你去和她开口。”
李煎雪听出她这是夜半无事,寻他乐子了,刚想开口嘲一句“谢长公主美意,臣心系国事无暇儿女情长”,却意外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