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当然能感受到白眉强大气场的威压,身心都承受巨大的压力。
但他很清楚,此刻若是软了,后面可就全被动了。
左右已经撕破脸了,非得建立新的平衡才行。
而在新的平衡中,他必须拥有和白眉平起平坐的地位。
而许舒敢这么做,底气有二。
一,便是秘枪配秘弹,那恐怖的力量,让他意识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杀器。
二,他成功从大禾号回返,他赌白眉必心存万千疑惑,绝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老白?”
白眉皱了皱眉,“莫非这小子投靠了禾寇?这么气壮!”
此念方起,便被白眉扔出脑海,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许舒真投靠了禾寇,禾寇没道理会立时放他归来。再说,连许舒都能重新找到鼓浪号,禾寇自然也能。如果不是投靠禾寇,这小子是怎么逃回来的?
想不通因果,白眉狂暴的气势缓缓收敛,“小嫖,当时你也在场,那等情况下,我已无能为力。金雕又能力有限,只能携带一人。我已竭尽全力。所以,我只能向你说声对不住。”
他看得出来,许舒并不是奔着动手来的。
既如此,白眉打算往后稍稍,先泄一泄许舒的心气。
许舒掏出烟盒,在护栏上敲了敲,“老白,我不想听任何形式的对不住,我想被对得起。”
白眉深吸一口气,“你划下道来吧。”
许舒道,“花裤子必须死。”
白眉一对白如霜雪的眉毛猛地竖起,“他纵有千般该死的理由,也绝不能死在我眼皮底下。你当真要把老夫的面子踩到脚底下?”
白眉虽也恨花裤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绝不可能坐视许舒灭掉花裤子。
若真如此,人心必散,队伍没法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