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
还好皇帝心软,听说生病的是平安,便立刻让太医他们过来看病。
这些太医哪怕再想去攀太子的高枝,陛下亲自下旨他们也不好再推脱,只能跟着池砚来到了淮王府。
等他们来时,平安已经疼的快要虚脱,头扎满着银针,面色惨白,小小的手腕发紫。
太医先帮平安把了一番脉,仔仔细细查看了下全身,连连摇头。
“沈公子此法虽然能镇一时伤痛,但公子自己应该也清楚,小殿下这病乃不治之症,哪怕能缓解一时,也是治不了本。”
沈鹤辞换了一盆清水给平安擦拭身子,“自然要一试。”
太医询问道:“小殿下身子一向不好吗?”
容侧妃哭的已经不敢看平安,“是我怀孕的时候没注重调理,又服下了堕胎药,平安生下来身体就不好。”
“堕胎药。”太医若有所思,沉吟许久惋叹道,“依臣之见,长痛不如短痛,根本不用折腾了。”
容侧妃闻言一愣,冲了过来拽住池砚衣袖,“不行!要救!殿下,求你救救平安,哪怕他不是你的孩子,我求你救救他。”
太医听到这话略扫了一眼容侧妃,依旧装作没听到。
池砚扶起她来,“你放心,当然要救。”
太医道:“若救,只是加重小殿下的痛苦,侧妃娘娘考虑清楚。”
平安在床上喃喃,痛苦不已。
容侧妃转过头去擦拭眼泪,“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是。”
屋中只剩低弱的哭声,分不清是谁的了。
平安慢慢的已经无力抗争,只是睁着眼睛绝望地看着他们,无助地流泪。
容侧妃这一考虑就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