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请让挑了挑眉,一副咎由自取的样子看了看她,看到她有些黯然委屈的神情,再次暗叹了口气道:“溪儿没事,池浅带着她离开蜀地了,很快就回到终南山。”
墨焉闻言眼眶一红,当初下山时因为舍不得她才将她也带下山,如今她不得不舍下她了,依然只得将溪儿送回终南山,这一圈走下来,因为她的任性,让溪儿跟着吃了苦,果然没有成清怀在身边,她就当不好一个母亲。
看她红了眼睛,陈清让无奈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去西域,而宁愿舍下溪儿?”
墨焉一噎,怎么话题又转回来了。
陈清让道:“我不是要指责你,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母女连心,能让一个母亲宁愿舍下陪伴在女儿身边也要一意孤行的去做的事,定然不是小事。我和师弟从小一起长大,他如今不在,作为师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孤身犯险,墨焉,我希望你能像对师弟一样信任我,有什么不决的事可以和我说,我不会为你决定,但会给你建议。”
墨焉一呆,怔愣的看着他,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陈清让伸手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温和道:“师弟如今不在,我会暂时代替他照顾你,所以请你相信我,有些事你一个人无法承担时,告诉我!”
他没逼迫她,在说了这一番话之后,便转身继续向前走。
墨焉心乱如麻,一时僵在原地,心里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又分不清,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周围到处都是杂乱的人群,她急忙迈步跟了上去。
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初见他时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他的背影越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六师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陈清让脚步一顿,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哦?”
墨焉有些窘迫,再次打量着他,还是一样普通的相貌,丝毫不突出,无云子的几个徒弟相貌都出众,一表人才,成清怀的相貌尤为更甚,他比起成清怀的清俊出尘,实在差强人意!
但只一眼的注视,他的存在感实在强烈,仿佛即使是和众师兄站在一起,他也丝毫不逊色,能让人在一众人里,一眼就看到他。
“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的,只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陈清让一挑眉,意味深长道:“五年前我就离开了中原回了国,那时你还没认识师弟吧,想来是没有机会见过我的,所以你是把我看成了师弟吧?”
墨焉一怔,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是啊,他的身影像极了成清怀的身影,同样的身高体型,同样的身姿背影,难怪她屡屡对他做出了出格之事,原来就是他们相似的身影作怪。
陈清让笑道:“这不怪你,你不是第一个将我们认错的人,便是师父,有时也会把我们认错了。”
墨焉有些不可思议,他和成清怀的相貌根本不像,但他们的言语行为,甚至连气质身影都很相似,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清让好笑道:“这不难理解,师弟可有和你提过我?”
墨焉点了点头,提过,但很少提起。